什么这么高兴啊!”
“本来就做的不对,我懒得管,看他们倒霉也挺好啊。”赵青云说,“你看见杀人犯被抓住判刑,你不开心?”
“那也不要表现那么明显嘛……”
“不要和做坏事的人共情,那只会显得你像个会做坏事的人,或者迟早有天你也会做。”赵青云警告他,“懂点事,不要见了什么人,倒霉都觉得他可怜。”
杜若憋红了脸,又说不出话。
这个道理他也不是不懂,但就是忍不住同情心泛滥。他总觉得事情好像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而且买卖论文和杀人怎么也不能放在一起比吧?
虽然、虽然赵青云的意思,他也是懂的啦,可是看见别人惨,还开心,也不对头啊。
杜若凭直觉知道这话说出来肯定会被嘲笑,憋在心里不说。
朝有酒思考了一会儿,忽然说:“你是真的很闲?”
“嗯,特别闲,上完课就没事做了,打游戏打腻了。”赵青云说,“怎么?看你意思想给我介绍工作?”
“佘不器的作文写得很烂。”朝有酒语气沉痛,“不是文笔用词很烂的烂,是完全没有办法切题的烂。他思维太活跃了,一下笔就东扯西扯,扯到天边去,写的东西还是很好玩的……就是拿不到分数。”
“那你找错人了,我也不擅长命题作文。800字作文还能往回拉一拉,他写的作文多少字?五六百吧?我拉不回来。”
朝有酒叹了口气。
齐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也不知道怎么帮他?”
“我不知道怎么让他学会切题。我根本没有学过,也没有训练过,天生就擅长命题作文……就是让我发挥想象力我也很难在知道题干的情况下延伸出去。”朝有酒无奈,“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教他。”
齐骥当然记得佘不器,那个活泼的小男孩。
他有点不明白这个小男孩哪点让朝有酒另眼相待。
不过他们现在谈到的确实是他擅长的。
“我可以教他。”齐骥说,“我经常帮人补习,这种类型的小孩我有办法。”
“你帮人补习?你为什么要帮人补习?”朝有酒搞糊涂了。
成绩好的人出去补习,确实是个赚外快的好办法,但成绩好到齐骥这个份上,再出去帮人补习,就纯粹是浪费时间了。
齐骥又不是没有奖学金,他肯定是从读书起,一路拿奖学金拿到手软的那种学生。
“……我爸爸介绍过来的,亲戚家的小孩子。”齐骥冷淡地说,“我成绩好,一直很让他觉得有面子。”
这父母该是心有多大,才会让齐骥去帮小孩子补习……一般给两三个特别亲近的小孩子补补课也就算了,但听齐骥的说法,他简直是在开班上课。
众人互相对了对眼神,纷纷闭口不言。朝有酒面色如常地点头:“好,如果你不麻烦的话,可以约个时间,也不用多了,一两堂课也就差不多了。”
能做点事,让齐骥有些高兴。他抿了抿嘴唇,矜持地笑:“不麻烦,我现在也没有给别人补课,多给他上几堂课也没关系。”
虽然齐骥这边说好了,但佘不器那边没有说。
再去给佘不器补课的时候,朝有酒顺便告诉了他这回事。
佘不器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齐骥是谁。
“那天跟来的一个哥哥吗?”
“嗯,留寸头那个,很少说话。”朝有酒形容了一下长相,“他平时也挺少说话的,之前一直在寝室外面住,最近才搬回来,和室友还不太熟。”
“那他为什么愿意来给我补课呀?”佘不器说,“因为我少了条腿吗?”
因为缺了条腿处处受到优待——佘不器现在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
不熟的话,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优待,但如果熟了,他还是希望大家不要特别地对待他。
这也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