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了好了,认真的,不笑了。”
他难受地揉着肚子,哀叹道:“笑得我肌肉都酸了。”
朝有酒说:“你要是真有肌肉在那儿,根本不会光是笑一下就发酸。”
“喂你什么人啊?还带人身攻击的?”
“我怎么人身攻击了?”
赵青云跌坐到电竞椅上,双腿伸长绷直,双手上抻,挺起肚子,伸了个巨大而又夸张的懒腰:“对有些人,实话实说就算人身攻击了。”
朝有酒笑了笑。
他从书架上翻出一本相册,把女强人给的名片拿出来,翻到名片区,端端正正地将名片插到透明袋里收好。
“不过我说真的,诶,”赵青云歪着趴到电竞椅上,“我们寝室的成员是不是有点稀罕?”
朝有酒心说那可太稀罕了。
张灵均顶多算半个完全不穿女装,这“半个”后面还得打个问号——就这程度的“不女装”。
也就是说。
好端端的一个大学男生六人寝。
全寝室,只有我一个人,完全,不打引号、不跟问号地,不穿女装。
这话说出去谁敢信?
谁敢信?你敢信吗?
我就住这个寝室,我自己都不敢信!
“你上哪儿遇到的照清和这么个活宝。”赵青云毫不遮掩地打探消息,“你不会说什么‘楼下遇到的’这种话吧?你说了我也不信。肯定有别的事儿,你都不帮他拿东西。”
朝有酒:?
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没帮他拿东西了?我刚才帮他拿进来的的行李箱和书包还在他床位边上摆着,你就当无事发生?
而且什么时候我帮不帮人拿东西变成判断准则了?
但他懒得接赵青云的话口。
反正,赵青云自己会往后接。
“当然啦,我不是说你刚放那边的东西,我是说他放楼梯口的东西。”赵青云手指点着下巴,“这不像是你的风格,你是‘送佛送到西’的典型,帮忙帮到一半不像你平时会干的事儿。”
朝有酒开始整理上午要用到的课本。
“别让我自己猜啊,”赵青云讨好地往朝有酒面前凑了凑,“醉哥?行行好?”
朝有酒还是很受用这一套的。
他暂时停下手上的动作,思考了一下,说:“他是个好看到情商处于未发育状态,自恋、表演型人格、总是不停提要求的——”
“作精?”赵青云说。
“有点这个意思,但他总体给我的感受更偏向于戏精。”朝有酒说。
他纠结了许久,终于放弃用中文进行解释,说:“他更像是那种,dramaqueen。”
“哈。”赵青云若有所思,“我大概明白了。”
朝有酒收拾好东西后就出了门,没走几步,杜若就一路小跑地跟了上来,鬼鬼祟祟地靠向他:“醉哥。”
“……怎么?”
“那事,就那个,”杜若挤眉弄眼,“你知道到底咋回事儿了不?”
那个是哪个?
你好好把舌头捋直了,把话说清楚行不行。
“我知道你是问什么,”朝有酒说,“但你为什么一定要用‘那个’,而不是直接问?”
“会尴尬嘛!”杜若把单肩背往上提了提,眼中光芒诡异,“醉哥你快跟我讲讲,我好奇死了都要!”
八卦,生活的源动力;八卦,吃瓜人每天从床上爬起来的勇气。
没有八卦,人生就失去了意义!
杜若拼命瞪大眼,朝着醉哥发射可爱光线。
快讲!快讲!你看我这么可爱,搞快讲!
“传言说他和很多人一起开了个房……也没说错,但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发生。”朝有酒说,“这件事就像是,他有一个小组作业,为了推进度,全组人一起在外面开了个房,搞封闭式作业。”
杜若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