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位昏迷的王孙殿下请了大夫后,秦云远又将一些食篮中的食物分给了那些守在他身边的锐士。
吃或不吃是他们的选择,他只需要摆出这种态度就够了。
秦云远回到家中,立刻就被他的父亲叫了过去。
在回来前,秦云远也早已想到他未来要做的一系列行为都必须获得父亲的认同,毕竟这件事事关整个秦家发展的大计,因而也就直接转道去了父亲的书房。
“云远,听说你今天去了北魏王孙那里?”
秦孟然一直都对自己的儿子极为满意,在这些年中也是放了不少权给儿子在生意场上锻炼,但是他暗中还是悉心关心着儿子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他的宝贝儿子还是个单纯的小孩,会被其他事物迷惑。
因而在听到下人禀告的儿子今日动向后,他立刻紧张地把儿子唤了过来。
秦孟然对于政事也算有所关注,自然也是知晓整个齐国高层对于那个北魏王孙的迁怒。
在他看来,去接近那么一个已经被北魏放弃的王孙是毫无价值的。
“是的。”秦云远没有对此事有一思点的隐瞒,他将两人见面的过程事无巨细地告诉了秦孟然。
原本在喝茶的秦孟然差点一口将茶水全喷出来,之前他听到的下人的禀告自然不会如同秦云远亲述一般详细。
当听到儿子要将那个质子送回北魏后,他甚至开始怀疑儿子是在和他开玩笑,但抬起头,对视着那一双静默等他回应的眼时,秦孟然立时意识到这个孩子丝毫没有与他开玩笑的意味。
“云远,如果你是想要参与王权更迭,且不说齐国的王子中早有向你伸出橄榄枝者,就算是北魏,只要你想合作,也会有大量王子王孙会接纳你……”秦云远苦口婆心地为自己的儿子进行分析——找那么一个没有母族、早已已经失势的北魏王孙简直是一步臭棋。
“如果我加入那些人的阵营,我只能成为一名幕僚,获取的只能是一部分政治利润,对于已经位居商界第一的秦家帮助不大。”秦云远走上前,从书架上拿出一个卷轴,在秦孟然的桌面上摊开,“而这个连承泽孤苦无依,只要操作得当,父亲,我们将能通过他获得整一个……”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打开的地图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圈,将北魏的疆域彻底圈入其中,动作缓慢而坚定。
那双年轻却总是沉寂着的眼中突然冒起的熊熊烈火让秦孟然将更多劝解的话咽了回去,绕是历经了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秦孟然也是因为儿子提出的豪赌而觉得心痒痒……
秦孟然很想去阻止儿子的举动,但是他也意识到了其中蕴含的巨大可能性,而且经过这些年的相处,他也明白儿子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一旦决定,就绝对不是他能劝回来的。
“你决定了?”秦孟然张了张口,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嗯。”秦云远知道自己很不孝,若是一着不慎,这个世界对他关怀备至的父母都会因为他的决定而遭大刑。
他会努力不牵连他们,但是他绝不会放弃这个他的任务:这是他存活在这个世界的原因所在,他不得不为!
秦云远舔了舔因为屋外寒风而被吹得有些干裂的唇:同时,这也是一笔他作为商人遇到的前所未有的大买卖。
另一头的连承泽觉得自己许久没有睡得那么舒服了,一种想要继续睡下去的困倦感缠绕着他,但是记起他的处境,他还是努力睁开仿佛被线缝上的眼。
“殿下!”旁边的卫勇见到自家的小主公醒了,惊喜地赶紧把手中碗一放,立刻冲了过来。
“刚刚那个秦氏商会的少东家请了大夫,给主公和属下们把了脉,大夫说殿下只是因为常年……常年食用膳食时间不定,导致体虚,这才着了风寒,属下有罪!”
其他三个北魏的锐士也是单膝跪下,向着这位小主公请罪。
这一年中他们也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