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言特意买了一本字典, 每天抱在手里翻看,精挑细选了好多喜欢的字,写满了整整一张纸, 拿给白修远看。
“取两个字还是三个字的好呢?”褚之言一边说,“除了大名, 还得有个小名吧?”
纸上的最顶端写着一个“白”字,白修远问:“姓白?”
“对啊,”褚之言理所当然道,从白修远手臂底下钻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腰,“不应该跟你姓吗?”
他们两个都是父亲, 但宝宝是他生的,按照寻常的做法, 是得跟着白修远姓。
白修远随手把写满字的纸放到一边,调整姿势将褚之言抱得更稳一些:“不, 跟你姓。”
海妖没有姓氏, 白修远这个名字是他曾经跟着养父母时用的,后来也不曾换,更何况宝宝是他和褚之言两个人的, 暂时不入海妖族谱, 所以跟着褚之言姓更合适一些。
褚之言没意见, 应道:“那好吧。”
最终两人定下两个名字, 男孩子的话叫褚寒,女孩子叫褚意意,小名就暂时不需要了。
这两个名字都是白修远取的,褚之言太纠结了,不管看哪个字都很喜欢, 一会儿想取两个字,一会儿又觉得三个字不错,要不是白修远拦着,他还能写出好几页不同组合。
最后还是白修远来决定,选择了听起来不错,又好记的名字。
褚之言挺喜欢这两个名字,写在纸上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又去了培育室,念给水缸里的宝宝听。
他问白修远:“哥哥,你希望宝宝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白修远回道:“都好。”
他坐在褚之言身旁的凳子上,和他一同看着水缸里那枚小小的蛋。
“女孩子可爱文静一点,不过男孩子也不错,”褚之言一边说着,扭头靠着白修远的肩膀小声说,“我们以后要不要再生一个?”
“还想生?”白修远勾起唇角,捏捏他的脸颊,“养的过来吗?”
褚之言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好像也一直没操心过宝宝出生以后的事情。
他第一次开始担忧:“养一个孩子是不是很麻烦?会养不起吗?”
他不知道白修远养他花了多少钱,就单单说送他去读书,肯定就花了不少。
“怎么可能养不起,”白修远又捏了一下他的脸,“交给我就好。”
而且看区域对这个孩子重视的程度,他们说不定还会帮着养。
褚之言这下放心了,他松开白修远,挽起袖子把手伸进水缸里,轻轻抚摸着光滑的蛋壳。
“宝宝,”他自言自语,“快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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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药所每天下午派人过来待两个小时,换水和检查,测量蛋的生长数据。
一晃一个月过去,水缸里的蛋长到了三十厘米高,蛋壳不再是最初的光滑,而是有一些弯曲和凹凸不平的青灰色花纹。
医生也是看着蛋长大的,略带激动且欣慰道:“宝宝很健康,比同龄的蛋还要大上一圈。”
这就好比不同的孕妇,产下的新生儿重量都有所不同,有的长得胖,有的就偏瘦一些。
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是,他们到现在还检测不出宝宝的性别,蛋壳太厚了,仪器无法透过,连心跳也是模糊不清的。
他们本来还打算尝试别的办法,被褚之言拒绝:“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只要知道是健康的就好。”
他现在就盼着宝宝破壳的那一天,不管从里面出来的宝宝是什么样子的,对他和白修远而言都是惊喜。
褚之言最近还从网上看了很多其他种族孕育宝宝的各种资料,学着里面的方法,抱着故事书讲给水缸里的蛋听,在培育室里放音乐。
他讲累了,就让白修远继续。
白修远音色冷清,平淡无起伏,不像在念童话故事,而是在读什么通知。
坚持了几天,白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