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盟搓了搓手,好奇道:“您要干嘛?给我涨工资吗?”
吴凉泡好茶,抬手端给周向晚,周向晚手中的笔凝固在空中,半天不落,他反应迟钝,凝眉沉缓道:“我,要给吴凉,写一百封情书。”
吴凉手一抖,杯子里的茶溅了几滴在周向晚手背上,周向晚被烫得嘶了一声,吴凉忙要拉过周向晚的手细看,周向晚一把推开这心机女仆,瞪着眼睛吼道:“滚!отсюда!** off!你别想引起我的注意!”
吴凉正欲开口说话,钱盟眼疾手快,捂住吴凉的嘴,拥着他出了门,一路挤着吴凉来到阳台,道:“低调点成吗?你不怕被寡头埋花园里啊?”
吴凉顿了顿,问道:“之前我给周向晚打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钱盟挠了挠脸,道:“我怎么知道,你可能被拉黑了吧,你要不再打一个试试?”
吴凉点了点头,从裙子里掏出了手机,手机沾染了体温,奇迹般地没有冻死机。钱盟打了个哈欠,走前再三叮嘱吴凉不要冲动,打完电话就回他房间,待钱盟走后,吴凉拨通了周向晚的电话,嘟嘟响了两声,立马接通了——没有被拉黑!
滋滋的电流声,混着周向晚的呼吸声,吴凉终于和周向晚讲上了第一句话:“喂……”
这厢周向晚接到吴凉电话,激动地满床乱滚,蹦了几下又蹦回书桌,端庄正经地喝了一口茶。周向晚意识到,他还在生气,必须要有一个生气的态度,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吴总,不忙啦?亏你还能想起我来,我愤怒了,我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吴凉补充道:“那个成语叫,怒发冲冠。”
周向晚:“现在是你科普的时候吗?!我要挂电话了!”
“等等!”吴凉再次想起魏天香的谆谆教导,急忙道:“对不起!我后来给你打电话了,打不通。”
周向晚想了想,应该是他气得把手机扔喷泉里了,但是他不想承认,就只哼了一声不说话。
吴凉从阳台望去,夜空澄澈,纷飞的雪花像花瓣一样落在栏杆上,隔着三个房间就能看见周向晚房间内的暖光。
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吴凉抬手接了一片雪花,心里特别想周向晚,还想看他写什么情书,但他惯于内敛,只望着天空艰涩道:“你那里,天气好吗?”
周向晚懒得回答这种无聊问题,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想不想我?”
吴凉沉默片刻,嗯了一声,小声道:“想。很想。”
周向晚开心了,郑重地将写好的情书放进信封,傲娇道:“我不想你。谁叫你不接我电话。下次你还不接,我就再也不想你了。”
吴凉勾着嘴角笑了笑,他站在寒风中一点也不觉得冷,和周向晚讲话,每一句话都像一簇簇燃在心里的小火苗。
周向晚写完情书,终于困了,蹬掉鞋子往他48平方米的大床上一躺,絮絮叨叨道:“我要睡觉了。我今天遇到个骚不拉几的意大利人,气死我了。然后有个女仆,长得很像你,笨手笨脚的想勾引我,你要有点危机感,人人都爱周向晚噢!”
吴·柠檬精·凉:“……我知道。”
“哄我睡觉。”周向晚越讲越困,但还是不想挂电话,道:“我想听……你唱歌。我不听圆周率。我都没听过你唱歌。”
吴凉:“……要不,下次吧?”
周向晚:“吴凉,你想想清楚,你最近的表现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吴凉毫无艺术细胞,唱歌跑调,会唱的歌也不多,他捏着手机,问道:“你想听……迪迦奥特曼的主题曲吗?”
周向晚心想:“迪迦奥特曼是什么玩意儿?”但还是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雪混着碎冰,落在栏杆上仿佛有金石碎玉之声,吴凉咳了一声,低声哼道:“就像阳光穿过黑夜,黎明悄悄划过天边……”
小时候的吴凉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