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
一觉起来,唐林依稀有些不真实感,在看到叶管家后,才确定自己回家了。
唐林换好衣衫,看到外面的瓢泼大雨,叹了一口气,想着:这风雨也不知何时会停?如今这样,怕是回不去了。
“郎君,你醒了,老爷正找你呢。”言五进来,看到唐林已醒,边放各色餐点边说。
唐林听到后,快速地吃了一些东西,嘱咐言五言六将东西放好后,就撑伞朝外走去。
“老师。”唐林走进书房,行礼后,便坐在一边。
叶楚山拿着手里的文章,赞叹道:“尔游历近两载,文章已成气候,字字珠玑,而又切实可行,已然能主政一方了。”
“老师,这两年,弟子所得颇多,所悟颇多,但所惑也极多。”
唐林将自己这两年间所遇到的困惑一一讲述,特别是私盐之事、污吏之事,这都是他所困之事。
叶楚山听后,迟迟不语,说道:“林子,有时我觉你是通透之人,可有时我又觉你是执拗之人。”
叹了口气,叶楚山又道:“有些事情,又何必非要究根结底呢?”
“老师,私盐之事虽侵国家之利,但不得不说,此于民有利,可盐价高昂,百姓无钱买盐,若有简单的制盐之法,虽然我们不能出面,但能不能请朝廷为出面处理?”
说话间,唐林将自己知道的海水晒盐的方法写出来,请老师验看。
私盐之事太过巨大,唐林自知自己人微力薄,只能由老师出面,交于朝廷,才有可能实现。
“唐林,我不知你这简单的制盐之法从何而来,但现在的你,决不能拿出来,否则,等待你的,就是那些世家的打压。”
手拿制盐之法,叶楚山心绪难平,此法要是传出,于国于民皆有利,只是损害了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可就是这一小部分人,却是整个宁朝最大的势力。
“老师,就算是你,也不行吗?”
唐林知道其中的危险,也知道这些私盐后面有其他人的影子,所以在深思之后,他想请老师将此法交给官家,由官家出面,利用此法,调节盐价。
“不行,要是真将此法拿出,导致盐价下降,那些人绝不会放过那个罪魁祸首,所以,唐林这事,现在的你做不得,若是以后……”
老师的未尽之意,唐林懂,但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就算拼上一生,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一天。
无法,唐林只能暂且将此事压下,想等日后找时机再提出
此事。
叶楚山知道弟子并没有死心,但也不再劝说,以前他觉得这个弟子有些时候太过谨慎,现在看到弟子如此执着一件事,且此事于国、于民皆有利,又怎忍心再阻止呢?
“至于你所说污吏之事,林子,胥吏有贪污,官员就没有吗?”
唐林听后,低声说:“有,有污吏,自然也有贪官。”
“那你可知,为何宁朝少贪官?”
“高俸禄、低需求、重名声。”
“没错,宁朝官员俸禄之高,远超别朝;你为官期间,出行、子女读书、服饰等一系列所需之物,朝廷几乎是一手包办了;而宁朝文人重名声,一旦贪污,名誉尽毁,所以少有官员踏出这一步。”
“但你还少了一条,前途,为官之路前途甚远,一步步,为了那个目标,总会约束自己。而吏不一样,他们的前途一眼就望到头了,自然不会自我约束。”
叶楚山叹了口气,对于这一情况,朝中有远见的人都知道,想要整改,却也无从下手。
自家弟子能看到这些事,叶楚山是欣喜的,可想到弟子有时那股执拗劲,他又有些头疼。
“那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或许有,又或许没有,谁知道呢?不过,林子,以你现在的身份,多想无益,为师再叮嘱你一句:在其位,谋其政。”
叶楚山讲完,就让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