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请道。
听到这话,泰安帝皱眉,虽然市舶司的关税也超出了他的预料,但他并没有打算在这时候,另外派官员到市舶司去影响唐林。
“禀陛下,臣有话,吕侍郎所忧颇有道理,臣也赞同降市舶司自留的商税。至于监督一事…本就有转运司官员监督,无需多此一举,叫其常驻,所以此事,还需商议。”
齐尚书对于市舶司自留的那部分商税,亦是觊觎,当然统一底上半成。
至于后面的监督,那不过是有人眼红了而已,无需理会。
“齐尚书所言有理,只是如今市舶司的关税堪比三路商税,关系重大,交由一从六品知县掌管,委实不妥。”
“范尚书多虑了,我倒觉得很是妥当。这唐提举本是泰安二十八年的状元郎,当初殿试时的策论,正好于市舶司相合,又在临海县做出了成绩,如此,才得以当上提举。”
“这般能为之人,自是能掌管市舶司的,至少比官品高的无能之辈强。”吴尚书含沙射影。
“咳咳,”泰安帝假装咳嗽,打断两人争执,说道:“唐提举在短短一年间,便让这市舶司运转起来,处事细致,确实是有能为之人。”
“不过范尚书所言也不错,这品级确实是低了。”
“索性这市舶司本就是朝廷新成立的,这市舶司提举,便定为从五品如何?这样,唐提举的品级便不成问题了!”泰安帝开心地说。
范尚书脸色一变,若是在这位子上的,是他这边的人,他自然会高兴,但辛苦半天,却为他人做嫁衣,这是万万不能够的。
“陛下,唐提举去岁已升一级,这次若是再连升两级,让其他多年不得一升的官员如何看?”
“禀陛下,臣有话。臣知陛下爱才心切,对于唐提举这般有能为的官员,自是极为欣赏。但如今升官,却是太快了!”吴尚书说道。
“臣倒不这么觉得,有才之人自该另待,若非要让有才之人同庸人一般,那也太为难人了。”
“当初,唐提举不是因为市舶司才升的官,而是因为,他将临海县打理的很好,临海县升为紧县,这才官至从六品。”
“如今,他将市舶司运转开来,税收可观,自是该升的。”
齐尚书说到庸人时,特意看了一眼已到古稀之年的范尚书,可谓拉足了仇恨。
“正是如此,如今的市舶司已是一处紧要的所在,市舶司提举的官品自也要升高才对。”泰安帝直接打断两边对话说道,他打算顺着自己的心意来。
“升市舶司提举为从五品,统辖市舶司,其下在设立一副提举,为从六品,管辖检查、内检两房,诸位,觉得可行?”
泰安帝的意思很明显,大臣不阻扰他升唐林的品阶,那他也愿意挪出一个提举司的位置,只是,能在其中得到什么,就得看他的本事了。
家中有子侄的大臣,自是都同意了,这市舶司,就算在里面得不到好处,但只要进去了,增加些履历也是极好的。
方柏林在朝会上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压住自己上翘的嘴角,下衙后,径直去了老师地方。
“什么事,怎么高兴?”叶楚山有些奇怪,随后又问道:“你升官了?”
“也差不多。”
“你小师弟升官了。”听到大弟子这么说,叶楚山断定是唐林升官了。
“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你,那就是你师弟,你二师弟现在还在工部,上面并没位置让他升。你三师弟,怕是要在大理寺待上一辈子了。你四师弟,今年刚去了延山府当知府,不论如何,也不该再动。”
“算来算去,也就你小师弟唐林了!”
“没错,老师,林子升至从五品市舶司提举了,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