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这日子太好了,过的顺遂,自然会在诗词里流露。”林伊娘满是笑意地说。
再没有什么,比妻子的肯定更好的,就算唐林知道自己还不错,但听到伊娘这么说,更是欣喜。
“那为夫日后,定要让夫人的每首诗词都如此。”
回到屋子,唐林帮伊娘将衣服解下,拆掉钗环,梳洗好后,两人相拥而眠。
泰安三十年五月廿一
随着林伊娘的产期越来越近,唐林最近都是在县衙办公的,但今天正好又有官府的远航船队归来,唐林不得不去市舶司一趟。
经过两年的修整,如今临海县的道路越发的平整,路上花费的时间也少了一些。
唐林快马加鞭,在市舶司等候,如今的市舶司更加热闹了,来来往往商人络绎不绝。
随着宁朝的船队一次次远航,除了琉国和沃岛的,更有偏远小国也闻之而来,使得临海县更加繁华。
来的别国人多了,常有人想要定居,只可惜宁朝对于户籍的管控极严,宁朝人想要迁移都需要经过层层手续,特别是邻里间的认可,更何况是别国人?
等所有货物清点完毕,已至午时,唐林骑马回去,刚进县衙,就见到等在门口的言六,唐林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径直跑过去。
“老爷,夫人发动了!!”言六一见到唐林就迎了上去,喊道。
“你先去县衙帮我告假,我现在马上过去。”
唐林绕过县衙,马上跑向后院,心急如焚。
屋前,李月娘又喜又急,在产房前面来回走着,一刻都坐不下来。
产房门口,几个丫鬟将一盆盆的热水往里送,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婆子拿进去,远远就能闻了一股醋味。
“娘,现在怎么样了,伊娘发动多久了?”唐林匆匆赶来,见到母亲急忙问道。
“刚发动了一个时辰,幸好今天郭夫人正好过来,现在,郭夫人和几个稳婆都进去了。”
“那就好。”
知道郭夫人在里面后,唐林安心了一点点,只是心中难免忧虑,整个人都趴在窗户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唤着伊娘的名字。
产房内,林伊娘知道唐林回来后,顿觉有了主心骨,想要回话,可一旦松懈,便会叫出声来,这样做费力气不说,还不好用力,只能忍着。
她坐在产床上,手攀着高处的手巾,抱腰婆紧紧抱着她的腰,坐婆着手正在接生。
本就备好的丫鬟婆子们,有的端着热水,供坐婆使用;还有些守在醋炭盆边上,在火烫的石子上倒好醋;还有的拿着米粥、汤水喂伊娘吃上一些。
整个产房,忙碌极了。
唐林等在外面,进又不能进,只能干着急,想起当初同伊娘商量好的,要在产房外面念诗,连忙念起她最喜欢的几首,好歹让她知道自己一直守在门口。
产房污秽,男子不宜入内,更不想兼之见到见到自己面目全非的模样,所以林伊娘才会这样说。
但她又想知道兼之在不在外面,所以才会让兼之在外面念诗。
听着兼之的声音,林伊娘将心力放在了生孩子的地方。
终于,肚子一松,孩子出来了!
“哇!!哇!!”听到孩子洪亮的哭声,不管产房内外顿时松了口气。
坐婆用泡过热水的剪子,将胎儿脐带剪短,用温水擦拭后,包上襁褓。
抱腰婆扶着伊娘,去外面的床上休息。
坐婆抱着孩子,放到伊娘的旁边,说道:“恭喜夫人,是个男丁。”
林伊娘歪头看着孩子,轻轻搭在孩子的襁褓上,细看了孩子几眼,终于放心睡去。
唐林站在外头,听到哭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