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在大堂上作证,被人指指点点,日后连门都没脸出了。
胡二娘她们见了,也不勉强她们,只是径直朝差役提出她们想要指证陈家,所以,今天她们三个才会站在这里。
胡二娘本想一个人出去作证,可周三娘跟史大娘却想跟胡二娘一起出去,三个人一起去面对那些异样的眼光总比一个人去面对强一些。
陈三郎听到声音后脸色一变,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些女子中竟然还真有敢出来指证的,这可是被略卖,她们就不怕旁人的指指点点吗?
“民女胡二娘(周三娘、史大娘),见过唐知县。”
唐林看着神色坚定的三人,心中赞赏,不惧旁人眼光,敢于面对,这样的人从来都是令人敬佩的,不论男女。
“三位请起,可否说一说当时之事?”
“民女姓胡,家中行二,月前同家人来临海县购置些东西,走进一家布行,老板热情的很,送了民女一块料子,回去路上,因一些事离家人远了些,便被人迷了去,醒来便在了一辆牛车中,一旁还有几个娘子。”
胡二娘子口齿伶俐,三言两语边说清了前言,当初她也不过是想去小解,哪知遇到了这事!
听到这里,大堂外的百姓瞬间哗然,这可不是小事,而且听这胡二娘子的意思,这件事与那个布行脱不了关系。
“该布行为丁记布行,现已查封。”
唐林安抚了一句,示意百姓安静,这几位娘子的遭遇大同小异,不过其中好几位或早或晚都去过丁记布行,而且大多都被送了一块布料。
看到这供词,唐林心生怀疑,派了言六过去查探,结果人早已离去,只剩下一屋子的布料,看来是得到消息后匆匆离开的。
听到胡二娘这么说,一些百姓也都记起,这丁记布行在县城里开了许多年,是一对老夫妻开的,颇为和善,常常送人多余的布料,村子里的娘子送得多,县城的娘子送的少些,而且这么多年,县城也没少什么人啊?至于村子里的人如何,他们还真没注意。
“那时民女被堵住了嘴,绑住了手脚,等到了一座院子后才被放下,同其他人关在一起,受了好些罪。几日后,他们就将我们送到了一处院子,那就是陈家。”
“民女本是临海县人,也是常来县城的,自然认识陈家,知道陈家老爷是在县衙当吏的,便当场哀求其将那些略人者抓走,可那陈家老爷权当没听见,还叫我们安心在陈家当奴婢!”
说道这里,胡二娘难掩恨意,死死地盯着陈建。
见胡二娘心绪激动,周三娘轻轻拍其后背,说道:“民女周三娘,同胡二娘一道被卖,当时情景历历在目,不管我们怎样哭求,可陈家老爷还是无动于衷。”
“我们被迫签了卖身契,关在了一座院子中,里面有专门的老仆教我们…各种规矩。”
似是难以启齿,周三娘迟疑许久,才想出代替之词。
“什么规矩,不都是伺候人的法子吗?而且据那个老虔婆所说,我们不是第一批,之前还有的,唐知县,陈家做这事定不是一次两次的,我们运气好,遇到了唐知县,可之前的那些娘子们……”
说着说着,史大娘的泪水便无声地流了出来。
“之前住着的娘子,本官已知晓其下落,日后自有安排。”
说完后,唐林朝着陈三郎问道:“陈三郎,你可还有话说?”
“唐知县,只当我们看走了眼,本是好心买下她们,结果竟然落井下石。”
“你!”
听到这话,唐林还没说什么,胡二娘就气得跳起来,直接冲到陈三郎面前,狠狠地厮扯陈三郎的头发,揍陈三郎的脸。
周三娘刚开始还拦了一下,后面就开始下暗手了,捏着陈三郎的软肉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