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使家里的日子好过了些,那时膝下只有两个女儿,自是疼宠万分,就算后面娘子又生了一个儿子,何秀才还是颇为看重两个女儿。
大女儿早就嫁了人,小女儿现不过十五,相貌俏丽,熟读《女诫》,他最是喜爱不过,本想为她寻个如意郎君,哪知糟了此横祸。
走在陈家后院,何秀才心中焦急万分,女儿被掳十日有余,他本是欣喜女儿得救,可随后又想到要是小女儿真的失了身子,那就是毁了名节,何家其余女子的名声毁了不说,日后怕也嫁不了好人家了。
两相纠结,终是爱女之心占了上风。
几人走到院门口,弓手开了门,唐林带着钟县尉和何秀才走了进去,说道:“陈家的女眷们都在这里了,若是这里没有,那就去另一处找一找。”
“多谢唐知县。”何秀才拱手道谢。
陈家的女眷都被叫了出来,在院子里挤做一堆,几个弓手过去,一个个叫她们散开来。
何二娘也在其中,她是被陈家大郎掳来的,现在想起,依然懊悔不已,若是那时没有缠着父亲外出买东西,也就不会遇到陈大郎,自己如今也不会是这般境遇了。
再不济,在发现陈大郎眼神不对时,直接回家也好啊,他总不敢闯进家里明抢!
何秀才一个个的看过去,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低着头的女儿,颤颤悠悠地叫:“二娘?”
何二娘尚不敢相信,抬头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愣了许久,终是扑到他怀里痛哭起来。
哭完后,何秀才领着何二娘同唐林道谢,在弓手的带领下离开了院子,前往其它屋子换身衣裳再离去。
“唐知县,不留下他们录口供吗?”
“不了,那个何二娘既然出现在女眷地方,怕是已经……若是让她留下来录口供,她愿不愿意暂且不说,一旦拿到县衙上去,周围人的风言风语怕是能逼死她,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但总归没明说。”
“而且,靠现在的证据,也足够定陈大郎死罪了。对了,你从看守女眷的仆妇中选两个信得过的,拿上干净衣裳,帮何二娘换上。主要看她身上有没有带东西,就算是金银首饰,也要看里面是不是有夹层。”
“唐知县,你是怀疑她…”
“也不是,只是小心为上,而且她换身衣裳也好,不然这打扮回去,旁人猜也能猜出几分。”
“行了,女眷内有问出什么吗?”
“并没有,陈家那些人大多喜好女色,除了大娘子外还有好些小娘,就连姿色不错的丫鬟也都…”
“所以她们哭完后,还算配合,该说的都说了,可都是些没用的,不过我请邓所由记了下来,唐知县回去后可以看看。”
“这便成了,继续关着,等陈家男人们都判刑了,这些女眷或轻或重也都会受些处罚。”
“你着人一一询问,若是被抢来的,便寻其家人,接回去;若非是自愿为妾的便和那些丫鬟一样去慈幼院;但若是正头娘子或是陈家娘子们,也不必问了,定会随其夫(父)受些处罚的。”
说完后,唐林就出了院子,后面的女眷听到这些,才反应过来,这个郎君是新任知县,将陈家变成这番模样的人。
听到那些后,有人高兴,有人着急,有人自哀,而陈老夫人,早就已经被打击的一病不起了。
“对了,那些被略买的娘子如何?”
“唐知县,这些被略买的娘子里,只有几人是对的上昨日百姓诉状的,她们也已经录了口供,只可惜,她们并不知道是陈家拐卖的,一直以为是陈家买下了她们。还有若是放了他们,那些人不就察觉到了吗?”
“《宁朝国律》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