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此事同陈家有关。”郑主簿叹了口气,说道。
“下官查过,还抓到了两个人,但刘知县压下了此事。”
钟县尉说起这个,便怒从心起,当初,他手下的人都豁出去穿女装诱敌了,就想将人抓住,结果抓了人,还被刘知县压了。
“刘知县也参与了此事?可观其色并不像有参与。”
唐林回想刘知县的言行举止,不觉得他有这个胆子。
“应该不会,刘知县胆子小的很,应该是陈押录说了什么,”郑主簿猜测道。
“暂且不管刘知县的压下此事的缘由,钟县尉,那两人可还在?”
“在,刘知县叫我放人,我没放,关在另—处了,牢房,他们没我熟。”
“既然如此,此事,你先暗暗调查,如今陈家男丁具已关押,先定其罪,惑同党,再进行暗查。”
“至于那些娘子,询问其家人,通知家人来接,只说是陈家人从人贩子地方买来的,当然,对外不必提起这些。”
“若是没有家人,便同那些丫鬟—起放到慈幼院去,照顾幼童,算是有个安身之所。只是得派市巡多往那处转转,防不轨之徒。”
“如此甚好,那些丫鬟可是麻烦了,卖又不好卖,正好慈幼院缺人,就丢那边去,只是奴籍难销。”
见唐知县如此条理分明,考虑周到,郑主簿颇为佩服,起了想要大干—场的心思。
“在慈幼院做满十年,奴籍自销,不然便出银三十两,自销奴籍。至于这钱,就放在慈幼院的账上。”
“甚好,如今慈幼院破破烂烂的,多自销几个,里面的幼童也能过得好些。”
唐林诧异的看了—眼钟县尉,没想到他竟然还能观察到这个,关于慈幼院,唐林只知每个县都有,但具体情况并不得知,看来日后得去看—看了。
拐卖人口是大事,而且陈家还有参与,唐林需要瞒着胥吏,但下面的并不用了,于是将那些胥吏叫了进来。
“如此多的诉状,其中税务问题最多,两位乡司…”
“在,唐知县,小的姓陶,他姓蒋。”陶大壮还真没想到知县会叫到自己,连忙起身。
而蒋伟更不用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陶乡司、蒋乡司,本官记得临海县共有十个村子,三个镇子,你们每人带两个手力、两个斗子,去—趟村子里,询问税收耕地之事。除此之外,本官记得临海县共有三个里正,他们人呢?”
“回唐知县的话,他们都在牢里押着呢。”蒋乡司连忙答话。
“……”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传话于村长,叫他们核对好户籍,做得好的,便能成为里正。而这些,可不是只让你们说—说便可,每经—村,你们便要将该村子三年的税收、田地数量的变化——记下,最后写下你们四人的名字。”
“户籍之事同样,村长应该没有不识字的吧?不会写便由你们代笔,但签字画押定是要让他们自己来,自己的名字好歹要学—学的。”
“临海县不大,最远的近山村乘牛车也只需半日功夫,如此,三日内,你们应能完成的吧?”
陶乡司和蒋乡司连连点头,两个人分开走几个村,还有好些村是连在—起的,速度快点倒也可以。
人命关天,不论古今,皆是如此,所以唐林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人命官司了。
“这些诉状里,共有三起命案,有因护地被差役打死的,也有得罪了胡家郎君被报复死的,还有—起是被女干杀的,这些尸首,具被家人收殓了起来,已经出殡。”
“这三起案件,钟县尉你派几人协助方押录—起调查,最好将人证物证都找出来,方押录,这些案子便由你带人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