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当初官家的神色,叶楚山心绪更是难言,不过当初官家也只答应他五年,若是五年后,熙平伯及其子嗣出息,官家便不再压制。
哪知,熙平伯一蹶不振,子孙也没个能为的,这中间,何尝没有他的手段。如今,见熙平伯服如此,叶楚山心中那口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对于那个孩子,吾实在不想面对,便遣了数十个人去照料他,他母亲的嫁妆也存封起来,由专人掌管。”
“现在一晃眼都十几年了,对于那个孩子,到底有几分惦念,所以才会在你上京赶考时提起他。”叶楚山叹了口气。
“老师,你可想见他?”
“不了,如今还是你的及冠礼比较要紧,日后吾会留在上京府,总有相见的时候。”
见老师沉默不语,唐林也不走,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唐兄,你竟如此过分了!当初我可是违了我父亲,陪你放榜的!!”潘垣死命的扒着马车窗户,不出去。
“潘兄说笑了,这可不是我答应的。”唐林淡定地站在一边。
许宥和谢华扯着潘垣下车,而冯轲颓丧地站在唐林身边,他已经放弃了。
“就是啊,当初可是你答应的,只要唐林考上一甲,你便让我们送你上学的。而且,这次我们还陪你一起进学堂听先生讲课,你有什么不乐意的!”谢华使出全身力气,将潘垣拖了下来。
“你们!”潘垣想要怒吼,但看到官学门口站满了人,还都围着他指指点点的,瞬间收敛了一点。
“上京官学有什么好看的,搞得像你们没来过一样。”
“潘兄,我还真没来过上京官学,”唐林提醒道。
“我也没来过!”谢华附和。
潘垣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仪表,说道:“成吧,那我们进去吧!”
看守的见到潘垣和冯轲有些不敢置信,又看到了许宥,手开始抖起来了,连忙跑进去,通知先生们,那群纨绔子弟又来上学了!
唐林还从没享受过这待遇,不论在哪里,他都是得先生、看门小厮看重的那个,今天第一次被人如临大敌地看着。
“唐兄,你别只看我,虽然我不学无术了点,但还是挺尊师重道的,只是小时差点放火将官学烧了。”
潘垣觉得有些冤,之前那些只是年少无知,所以才会想要放火烧了官学,以为这样便可以不用再上学了……
而且,这事也不单单是他一个人做的,许宥、冯轲都有份,他们特意挑了在武场边上的小屋子,那边人少。
当然,最重要的是,每回犯了事,先生都会让他们在那个小屋子里抄书,所以他们思虑万千,决定先把那可恨的小屋子烧了,以表自己不上学的决心。
然后被狠狠打了一顿,在家关了整整三个月的禁闭……
“这事,我竟然不知道!”谢华诧异。
“你不也在家关禁闭嘛,和七皇子一起将御花园的花都剪了的人,不用来嘲讽我。”
唐林已经不想说话了,他默默的先走了一步。
“唐兄,你这是作甚?”潘垣眼睛微眯,怪声问道。
唐林回头,说:“小生年少时从未想在学堂放过火,也没把全园的花剪了,所以便先行一步了!”
“好你个唐林,你竟然笑话我们,还偷笑!”
潘垣扑了上去,谢华不甘示弱,许宥、冯轲两人拉架,可真是热闹极了。
直到接近学堂了,唐林率先安静下来,也提醒几人不去打扰旁人念书。
“唐兄,你上次不是问了董晟的情况吗?我打听出来了。”潘垣压低声音,同唐林说道。
“如何?”唐林急忙反问。
虽然老师说不急,但唐林能看出叶楚山对那个孩子的在意,打听的多一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