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籍呢?也是这样吗?自我考上举人后,并未有什么变化。”
“户籍跟路引不同,大致都差不多,有底蕴的人家,家里有族谱,里面又有详册,更为明了,这还是我以前跟老爷一起去参加孩童的满月礼,才知道的。”叶通说道。
“原来这样,我以前竟从未注意过这些,说来还真是惭愧啊,”唐林叹息道。
“郎君不必这样想,大部分人也不会去注意这些,我啊,是因为听到那则消息后,才会对这些多加关注。”叶通笑着说。
“而且,官府这样行事也不无道理,人家盯得是秀才举人,对于一般人哪会去冒这险。”
“那叶大哥,这样的事情多吗?还是只有这一例?”言五问道。
“怎么可能只此一例,自那之后,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而且,也越来越难以分辨,之前,就出现了一起真假陈郞案,那真的是比唱戏还精彩。”叶通谈兴上来,当即又讲了起来。
“因之前那个举人的事,一些大户或者小吏就起心思了,而且他们更加谨慎,专挑那些路远的外乡读书人,要是那种性格内敛、关系简单的更是上佳。每一次他们都会精挑细选,在成功后,对外用各种方法,让家里与那个替代的人建立关系,使外人也不会多思,那个陈郞就是被选上的那个人。”
“那些人本身就有钱有权,怎么还要夺取别人功名?”言六气愤地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一般县里大户大多是商户,商户三代内不可参加科举,当然你要是先考有功名再去经商,那是另论。而县衙的小吏,那是世世代代都没办法参加科举的,这样下来,自然有人会铤而走险。所以,这样的事,不仅是北边,南边也有。”叶通继续说。
“而那个陈郞就是这么个倒霉蛋儿,在官学的时候,被一个小吏瞧见了,那小吏见他是个秀才,相貌与自己儿子相似,而且父母皆已亡故,也没什么熟悉的亲戚,就动了歪心思。打听妥当后,就雇人将陈郞杀死,让自己儿子顶上,周围人都没看出来,可谓是天衣无缝。”
听到这里,唐林皱眉,思索一会儿问道:“那个陈郞没死?”
“不愧是郎君,当时雇的人只将陈郞推下山崖,并未确认他是否身亡,结果几月后陈郞归来,发现有另一人代替他活着,就去县衙告官。”
听到这里,言五言六一口气提起来了。
“那小吏虽然有些权利,但更重要的是知县,知县找来两位陈郞,可根本难以分辨,最后就让他们各自默写一篇其院试时的策论,这是机密,且存在府衙,县衙里的小吏无法得知,总算是让陈郞之案得以落幕。”叶通讲完,喝了一口茶水。
言五言六松了一口气,说道:“叶大哥,你这,比说书的还要精彩。”
“是吧,我打小儿就喜欢听书,像这样的事情,我是最感兴趣不过了。”叶通笑着说。
“叶兄这样的天分,也是难得,”唐林夸赞道。能在信息如此落后的时候,将事情的经过打听到这样的地步,真是个人才啊!
听到唐林这般夸奖,叶通眼睛一亮,更为开心。
之后又说:“郎君,虽然不太有人能有你这般的品貌,但如果我们还想再深入北地的话,这样的事情也不得不防。”
“从游历之初,我每旬必会传信于老师家人,这点是没办法代替的,平日里我们出去与人交涉,定要小心,不可过多泄露我们的情况。至于不可过于深入,那怕是不可能了,我想去最北边的保定府路走一走,”唐林坚定地说。
三人见郎君这般,也不再相劝,只说:“随郎君同行。”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