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峰带罗秀君下山,不时搀扶两下,创造了不少肢体接触,罗秀君像带刺的刺猬一样,但她的眼睛却是笑着的。
还留在山上的亚伦,只觉得和周云帆十分不自在,也想跟着走,但周云帆这几天像是没脾气的人突然幽幽道:“你走一个试试。”
“走……”怎么了?
亚伦想这么说,但视线和周云帆交接的时候,突然不知怎么就怂了,老老实实去了佛塔那边,尽管浑身不自在的像是长了跳蚤一样。
冯华英不知他们的后续,专心做木工,时间到了下山,说好了第二天过来的时间就走了。
除了她,其他人都在寺里住着。
时间一天天过,不知不觉就到了六七年。
“纪泽英,你又上山了!”冯华英逮到小兔崽子的时候,气的发狠,尤其是看到她踢到一边的野兔子时,当她眼睛不好使吗?
她是在家忙完手头的活之后,想着上山弄点木材,叮嘱闺女在家看好两个弟弟的时候才发现她不在的。
两个没良心的儿子还给他姐打掩护,但常年跟几个小的打游击战的冯华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一下子就识破了两个小东西拙劣的谎言。
大夏天的,山上的虫蛇不少,这边山上又没人常去,不像乡下村里的小山丘让人放心,所以她平常都是禁止她去后山的。
但可能是越不让她就越想去,小泽英几乎是把后山当成了后花园,时常趁她不注意就溜过去玩耍。
“嘿嘿,妈。”纪泽英看见她妈就跟老鼠看见猫一样:见瞒不过去就抱着她妈的腰撒娇:“妈,我也没去深山里,真的。”
“你说是就是啊,要是掉哪个沟里找不回来,我和你爸也就省心了。”冯华英板着脸推她。
纪泽英死皮赖脸的抱着,就是不撒手:“哎呀,我就是在边上转了转,很安全的,远的我也不敢去。”
“最好是这样。”冯华英被她闹的没法子:“回去给我写十篇大字,我看你就是太闲了。”
纪泽英顿时哀嚎,惊的树上的鸟儿都扑腾着飞走了:“别啊,妈,你这也太残忍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最讨厌写字了,尤其是拿毛笔写大字,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她现在特别后悔上幼儿园,早知道就不跟方文辉那个坏东西一起去了,结果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
“我不就是想给我们改善一下伙食吗,别对我这么残忍!”
“你看你和我爸最近多辛苦啊,每天忙的要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就想着能不能套个兔子晚上吃红烧兔肉,给你们补补。”
说着还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整个人挂在冯华英身上,像个树袋熊一样,稚嫩的声音仿佛能震穿人的耳膜。
冯华英不禁扶额:“我和你爸平时也没亏待你,你怎么就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似的。”
“那点够什么,跟整天吃草有什么区别。”小泽英撇嘴,她可是肉食动物。
“你还有理了。”冯华英脸一抽:“赶紧下去,撒娇耍赖也没用,现在马上回去写大字,晚上吃饭之前没写完的话,晚上你就吃空心菜,兔肉你就别想了。”
晚上纪维和回来的时候,冯华英告状,最后抱怨道:“你说她这是像谁啊,整天跟个野小子似的。”
和两年前一样,只是更加沉稳的纪维和笑了,心说:可不是像你吗,都是喜欢玩的,上山套兔子抓野鸡,岳母他们肯定没少头疼。
不过纪维和很识相,没有把话说出来。
“哼,就知道告状。”听见老爸回来的纪泽英刚跑出来就听见她妈跟她爸告状,“告状精。”
在幼儿园,跟老师打小报告的小朋友最不受人待见,大家都叫她告状精。
“告状精。”纪泽钧有样学样,跟着他姐学话,一边笑嘻嘻的往他爸爸身上爬。
纪维和一把捞住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