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之后,卡尔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
“交通也很方便,从报社和你的办公室赶到这里不过十几分钟。”毕尔曼打量着卡尔:“坐办公室的时候你也这幅打扮?”
“这幅打扮怎么了?”点完单后,卡尔低头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甚至都没有打领带。”
毕尔曼指着他的黑色衬衫说:“我打赌这一件抵得上我半个月工资。”
卡尔只是朝他微笑了一下。
“我从没见过哪个主教练在非比赛日还穿着价值几千欧元的正装晃来晃去的,他们平时大多是一身运动服打发自己,只有在对着镜头的时候才会把自己打理的体面点。”毕尔曼继续点评着卡尔的衣着:“知道吗?我的同行们曾经拿你打过赌。”
“赌什么?”
“赌你也是那种只在公众面前在乎形象的人,赌你回家后就会换上短裤跟汗衫。”
卡尔微微点了下头:“然后?”
“有人挫败的发现,哪怕是从高空俯拍你的厨房窗户,他们也只能拍到穿的好像立刻能去参加宴会的某人。”毕尔曼有些得意:“依靠敏锐的直觉,那次我赚了一顿午饭钱。”他注意到卡尔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你在想什么?”
卡尔挑了下眉毛:“想我应该给厨房也装上窗帘了。”
毕尔曼大笑起来。
卡尔点的咖啡到了,他端起来喝了一口。
毕尔曼开始喝他的红茶。
两人各坐各的,气氛变得十分沉默。
五分钟后,毕尔曼忍不住了:“为什么你还不问我?”
“问你什么?”
“我手中的筹码——那些照片到底拍到了什么。因为这个你才同意跟我见面的不是么?”
卡尔耸了下肩:“我只是觉得无论我问不问,你都会说的。”
“好吧,我就知道你是那种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毕尔曼从衣服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东西在这里了,你自己看吧。”
卡尔拿起白色信封,倾斜了一下,里面倒出很多张照片,他一张一张的拾起来:
厄齐尔、科赫、拉斯、斯文、奥戈从两辆汽车上走下来,他们几乎每个人都穿着一身昂贵的行头,而这些衣物卡尔平时没见他们穿过;
五个人勾肩搭背的走进了一栋别墅的大门,而别墅外停着很多辆豪车;
一个中年男人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将他们领进了屋子;
别墅每个房间都灯光通明,但所有窗帘都紧紧拉着;
照片上的时间显示,在午夜三点多左右,五个人头发凌乱的走出了别墅,他们身后跟着几个衣着暴露的辣妹;
辣妹在车前与五人吻别;
两辆汽车发动,但车牌却被清晰的拍了下来。
卡尔的目光凝聚在一张照片的日期上,他熟悉这个日子,因为前一天就是慕尼黑1860与美因茨的比赛,比赛他们赢了,所以卡尔就给球员们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回家好好休息,只是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有人去找了乐子。
毕尔曼从卡尔面前挪走一张,手指点着照片上那栋豪华别墅:“房子属于一个很有名的律师,但律师全家却长期居住在市内另一处房产,别墅对外说是租了出去,但租客是谁没人知道。这里一周之内会举行三次聚会,每次举行前一天,都有大批模特般的美女入住,聚会当天更是豪车名流如云。现在你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了么?”
卡尔表情阴冷的吐出两个字:“妓/院。”
毕尔曼却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的言辞很犀利,奥斯顿先生。”他将照片全部塞回信封里:“你点出了它的最终性质,但要仔细研究起来,它也不是一间妓/院,因为这个地方从不给客人提供过夜服务,它只是每周三次卖出许多张天价的门票,让买到入场券的人和别墅里的美女们结识,跳舞、饮酒、交换联系方式,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