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生一个。”
江来鼓励他:“生。”
钱司壮想想又退缩了:“还是算了,不是每个小孩都像崽崽这么乖。”
厨房传出煲汤的香气,钱母穿着围裙走出来:“回来了?”
江来抱起江棠承。
这段时间他白天去公司上课,都是钱母照看江棠承。考虑到江来明天进组,钱母今天特意来公寓做顿饭。
多年相处,江来早已视钱家母子为家人。家人言谢显得见外,他笑着问:“好香啊,晚上吃什么?”
江棠承抢着说:“奶奶褒了骨头汤。”
钱母在其他方面帮不上忙,只能换着花样给他们做菜,每天一道汤必不可少。
钱司壮面露嫌弃:“又是汤啊。”
“春天多喝汤,医生不用帮。”钱母自从生病后就开始养生,电视里天天放养生节目。
她没好气道:“你懂什么,洗手去。”
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几珠水培海棠,是江棠承跟钱母去菜场买菜,路过花店时看到,央求对方买下来的。
他出生在海棠盛放的季节,名字里又带个“棠”字,故而很喜欢这种花。
江棠承问:“爸爸,好看吗?”
曲折细长的枝条上点缀浅粉色花瓣,江来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似乎是某个清晨,酒店房间里,他赤足站在柔软的地毯上,双手被一只更有力的手扣在头顶,按在玻璃上。
模糊摇晃的视野里,是一片茂密花海。
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热气,贴着耳畔说:“你在走神。”
他答非所问:“楼下花园……有海棠。”
那人轻轻笑了一声:“怎么这么不专心。”
“爸爸?”
江来猛然回神,发现小孩正奇怪地看着他。他愣了一下,说:“好看。”
吃完饭,钱司壮和钱母先走了,江来收拾碗筷,江棠承回房间整理东西。
江来要进组不能带他,他得去钱母那里住。
进组也不同于以往走秀,走秀即便去国外也顶多一周就能回来,进组时间要更久。
江棠承磨磨蹭蹭,半天才把一本填字游戏的书塞进书包,小脸绷着,写满不情愿。
江来从客厅进来。江棠承的拼图只拼了一半,他问:“拼图要带吗?”
江棠承摇了摇头,忽然停下来,仰头看江来,软乎乎地喊:“爸爸……”
父子连心,江来知道小孩想说什么。他蹲下和江棠承视线齐平,有一瞬间的动摇。
“不行。”江来最终还是硬下心肠,“爸爸要去工作,不能分心照顾你,不过我答应你一有空就回来。”
江棠承扁扁嘴,眼中有泪意,被他眨眼压回去,点头道:“那好吧。”
“乖。”江来抱了抱他,“收拾好去洗澡,爸爸待会给你讲故事。”
江棠承换上塑料拖鞋进了浴室,江来站在卧室中央,对照钱司壮的备忘录开始收拾行李。
备忘录长长一串,很详尽,大到衣服,小到充电器和蚊子药都写了。
钱司壮既当经纪人又当助理,包揽大小琐碎事,看似简单但并不轻松。
江来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折好放进箱子,担心临时要出席聚会晚宴之类,他又打开旁边的柜子,准备挑两套礼服。
Pauson晚宴上穿的那套西装还没送去洗,单独挂在一边,口袋露出深蓝一角。
江来视线微顿,将那一角从口袋里抽出来,正是秦郁上给他的手帕。
那晚的场景不可避免回溯眼前。
激/吻的那两人离开后,他再不想多呆,也不去看秦郁上的表情,推开对方走了出去,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打给钱司壮。
手帕胡乱塞进口袋,他早就忘了。
借着还手帕再次接触的桥段只会发生在影视剧里,他忘了,秦郁上贵人事忙,更不可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