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那个女孩出现帮忙叫来救护车，他恐怕会死在那，直到第二天被人发现尸体。
他当时没钱交住院费，又怕警察找来，在医院呆了不到两天就逃了出去。
他偷偷躲在公园附近，在酒店门口看到了那个帮他的女孩，却因为她身旁的另一个男生，没敢上前道谢。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没必要有交集。
之后他的势力慢慢发展起来，几年后，他在国外遇到了白苏茵，相似的容貌，他几乎没有怀疑，就认定她是当年救他的人。
后来在相处中，慢慢爱上了她，为了她的病情，他想尽办法找来了匹配的肾/源——那个人就是云晚。
神奇的是，云晚和白苏茵的长相也格外相似。
可谁能想到……他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笑话。
云兮听完他的讲诉，整个人都不好了，可以说，如果当初原身没有救他……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既然将白苏茵错认成是我，又是怎么发现她不是了？”
曲南星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那天在警局，我看到了你哥钱包里的照片，是你们曾经的合影。”
一切不言而喻。
他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云晚和这个叫云墨的警察是亲兄妹。
“你找我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些？”云兮脸上出现讥讽的笑，“说真的，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选择打110，而不是120。”
“是我恩将仇报，你恨我是应该的。”曲南星凝视着她，并不意外这个回答，“你恨白苏茵吗？”
云兮莫名从他眼神里看出一种漠然，对白苏茵的漠然。
“恨？”她摇摇头，“她不配，说到底，没有你的存在，她连靠近我都做不到。”
“你还有其他想说的吗？没有的话，我要回去了。”云兮看了眼旁边墙上的挂钟，她跟这个人没什么好聊的，哪怕他告诉了她所谓的真相。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曲南星颓然的低下头，明白她说的是事实，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帮白苏茵换一个匹配度最高的肾，眼前的局面压根不会造成。
归根结底，云晚不是白苏茵，他们之间的交集，只有八年前的一次。
他也不爱白苏茵，他爱的……是这些年来，自己虚构的一个影子。
……
出了监狱，云兮上了江尽寒停在外面的车。
“你都进去半个小时了，他和你说了什么？”江尽寒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驶出监狱。
“一言难尽。”云兮摇摇头，不知道怎么改口告诉他，“如果你遇到一个快死的人，你会救他吗？”
“会打120。”江尽寒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不是医生，救不了。”
“那如果你知道他是坏人，救了他后，他会伤害你，你还会打这个电话吗？”云兮抽了抽嘴角，继续问道。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江尽寒挑了挑眉：“哪来那么如果？难道因为这些未知的问题，就选择视而不见？何况，伤害别人是他的选择，还能怪受害者当初不该救他？这什么逻辑？”
云兮：“……”
无言以对。
“你说的有道理。”她叹口气，把刚才曲南星对她说的话，全部复述了一遍。
谁知道江尽寒听完，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黑着脸气急败坏道：“你当初就应该开这车朝他身上碾过去！”这种人救什么救？
“……”云兮：“我当时未成年，没有车，更没有驾照，你这是在怂恿我犯罪，我哥知道的话，他会大义灭亲的。”
理智回笼的江尽寒：“……”我错了大舅子，我应该亲自上。
*
两年后的某天。
云兮成功拿到某金奖的最佳女配角，网友纷纷调侃她“女配专业户”。
自从女儿江韵断奶后，她便开始复出了，因为要照顾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