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唾沫,“说到底,没打在谁身上,又怎么会疼。”
“可是……”
“你别可是了,不管他对谁好好的,对多少人好好的,只要他强取豪夺了一个,他就不是个好人!”于泰恨得咬牙:“你以为我脑袋怎么坏的?我都这样了,他还是把她带走了,你懂吗?”
孙礼看向他的脑袋,知道他恨:“可你是不是忽略了丁珂的感受?你说的她好像一个没有思想、谁有本事谁就能抢走的物件。”
于泰气急败坏:“闭嘴吧!”
孙礼知道于泰被说中恼羞成怒,不再争辩。
他是男人,他最懂男人了。
自己强取豪夺可以,别人不行,得到了就是自己牛逼,得不到就是别人强取豪夺、女孩势利拜金。
他衷心劝一句:“别给人家扣帽子,顺其自然。”
于泰翻脸,把他轰出去了。
*
下午四点,阿嘉终于醒来。
酒精让她异常口渴,咕咚咕咚两瓶水下肚。
章苗苗把刚买的凉皮和酱香饼给她,凳子也搬过来,“来吧小姐,小章丫鬟给你备好了晚餐。”
阿嘉坐下,肿着一张脸,拌了拌凉皮,吃一口,说:“我珂珂呢?”
“下课后打工去了。”章苗苗说:“肯定不如大小姐有钱有时间,什么都想尝试,给人家机会算计你。”
阿嘉刚想扭头啧嘴表不耐,丁珂回来了,她正好跟丁珂告状:“珂珂你看她,我差点回不来,还说我。”
“恶人先告状,你让我们着急上火一大宿,你还委屈,不讲良心。”章苗苗白一眼。
丁珂把包放下,没参与她们的话题。
阿嘉嚼着食物,“我当时也怕,后来发现没啥事。是挺乱那地方,昨天跟我喝酒那俩男的,说组局的叫江好,人不行,脏。当时就怕他下来,还好喝多被抬去了客舱。”
丁珂扭头,“谁组局?”
“江好啊,我也不认识,只听过。”阿嘉说:“说起组局的事,游艇上没人知道李暮近也在,至少一二层人不知道。”
丁珂想起学姐提几次江好,问是不是跟他勾搭,又说游艇他最大,想来真不是李暮近组局。她还指着他说他把人骗到这里,估摸冤枉了他。
也没关系。
一件不是他又不是说件件都不是他。
那早上呢?
她其实知道网约车不是她叫的那辆,车牌号不一样,仍然上车是因为瞥见司机是游艇管家。即便他戴了帽子、口罩。
是孙礼的提醒让她谨慎了,最近网约车出事多,她又拖着一个脑子不清楚的,这一路一个多小时,确实不安。
所以看到管家,知道是李暮近嘱咐,装作不知道,就这么上了车。
秒针又在转动。
嗒嗒的声,吵得她耳朵疼、神思乱。
*
李崇知道了游艇□□派对的事,勃然大怒,火速叫老彭把李暮近从詹城带了回去。老彭开入与世隔绝的山林,驶过弯道,进入雀翎别墅区。
宋雅至名下众多房产之一。
只是在她名下,正主是李崇。
太久没来,门朝哪开李暮近都忘了。
老彭把李暮近送到就走了,没进门,李暮近就知道房子有人,果然一进门就看到女人,没穿衣服,只戴着围裙在西厨做饭。
他很平静,甚至说很松弛,坐进会客区。女人看见他,瞪眼问他是谁,他也没理,拿起李崇放在桌上的《阴阳风水学》,翻了几页。李崇一手好字做的批注,重要地方还给配图。
他随手扔回去,女人已经娇滴滴把李崇从楼上请下来。
李崇穿着博柏利经典格子短袖加一条裤衩,胸脯大汗淋漓,脑门一片油光,很像蒸完桑拿。
李崇看李暮近来火,一把甩开挽住他的女人,抄起一个青花瓷瓶子照着李暮近砸去。
李暮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