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朱锦堂。
见他伤成那样,都起不来床的样子,不免又红了眼眶。
沈老太太抚了抚他的手,感慨道:“锦堂啊,你可要早点好起来才行。这一家子老老小小,往后还都得靠着你呢。”
经此一事,老太太深知朱锦堂是个靠得住的人。想着他是如何带着这一身的伤,千辛万苦地回到朱家,
朱锦堂微微点头,轻声应道:“您放心,我会好起来的。”
沈老太太连连点头,又拍了拍他的手,叹息一声之后,方才起身而去。
外厅里已经设好了香案,供奉着各位神像娘娘。香炉,蜡扦,元宝,黄钱,千张等一应俱全,还有各色糕饼水果,作为供品,碗碗都装得满满腾腾的。
“床公”和“床母”是第一时间要叩拜的,不过,沈月尘身子不爽利,便有吴妈代替行礼。
吴妈在前,收生姥姥则在后,两人一一上香叩首,一脸虔诚。
众人在旁静静围观,也是屏声静气,心中默念着许多吉祥如意的话儿。
拜神结束之后,便要和孩子开始“洗三”了。
铜盆和浴汤都已经准备好了,朱家众人按着长幼尊卑的次序,依次往盆里面添水,添物。
身为一家之主的朱老爷子,自然是第一个添的。他笑盈盈地往铜盆里添了一勺清水,又放了一把金银锞子,寓意富贵。
朱老太太添得也是清水和金银锞子,到了朱峰这里,便换成了荔枝和桂圆这样的喜果子,黎氏则是和他一样选择的也是喜果。待到了沈月尘这里,她先是添了一勺清水,然后又在盆里添了一只金镶白玉的发簪。
该添得都添好了,姥姥用手搅和了一下里面的水,便开始用艾草沾着往孩子的额头上点了几下。
那姥姥的口中一直念念有词,说得大体都是些吉祥话儿。
婴儿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小小的肚兜儿,窝在姥姥的怀里,不哭不闹的,只睁着眼睛,定定地瞧着她在那里比手画脚的模样。
老爷子见状,不免笑呵呵道:“这孩子倒是胆大儿,别的孩子都哭,偏他不哭。”
沈月尘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洗三”,看着孩子被那收生姥姥折腾来,折腾去的,不免有些心疼。好在,孩子没哭,这要是哭起来的话,她怕是要坐不住了。
“洗三”过后,沈月尘把孩子接在怀里,抱到朱锦堂的跟前,让他多仔细看看。
孩子还小,模样还不清楚,所以不好说长得像谁。
黎氏也站了过来,道:“才生出来的孩子,都是这副皱巴巴的样子。到满月了之后,才能长开些,看出模样来。仔细瞧瞧,这孩子的眉眼,和你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标准着呢。”
朱锦堂闻言低头看着儿子,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见他实在长得太小了,也不敢伸手去碰,只能用眼睛多看上几眼。因着身上全是裹着的药布,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膏药味,有些刺鼻。
孩子闻见了,便忽然开始嘤嘤地哭了起来。
沈月尘忙柔声哄了哄,朱锦堂有些无奈地开口道,“快把他抱走吧。别让孩子闻见这苦森森的药味。”
别说孩子了,就连他自己闻着都觉得难受。
吴妈上前接过孩子,宽慰着朱锦堂道:“小少爷不是嫌弃药味,而是在心疼大少爷呢。父子连心,您身上不舒服,孩子也会觉得心疼的。”
朱锦堂闻言,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沈月尘抬头对吴妈盈盈一笑,满心感激。
吴妈把孩子给朱家二老抱了过去。
两位老人家皆是眉开眼笑,朱峰和黎氏则先行一步,去到前院,招待前来道喜的人们。
老太太趁着高兴,向老爷子提议道:“今儿是个好日子,老爷给孩子起个名吧。”
明哥儿的名字,就是老爷子给按着族谱起的。
沈月尘虽是继室,但也是正房,这孩子理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