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貌和才学,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可以成为贵气的官夫人。
如今,她的愿望好不容易终于实现了,可是,眼前的情形,却和她预想得完全不同。先不说豪华气派的排场,光是天天为了银子和送礼发愁,就已经让人觉得够郁闷的了。
早知道,做京城的官夫人要做得这么窝囊,还不如当初一直留在莱州呢?
沈志云其实也不愿意让她回娘家借银子,可要真是到了需要钱的时候,他唯一能想到就只要姚氏的娘家了。
不过,姚氏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她想到的朱家。论银子,德州一带有谁能比过朱家呢?放着那么大的金主不用,何必非要搜刮她娘家的那点小钱呢?
姚氏的语气很快软了下来,缓和道:可是,仔细想想,我娘家的老本儿月尘那孩子不是来了吗?我娘家那点老本儿剩不了多少了?月尘那孩子不是回来了吗?”
沈志云只觉她话里有话,便蹙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是想让自己向女婿张嘴借银子吗?
姚氏道:“当初月尘出嫁的时候,咱们可是没少花银子……”
她的话还未没说完,沈志云就立刻打断道:“胡说八道,家里是没吃没喝了,还是怎么着?你怎么想到这上面呢……”
刚刚靠着朱家办成了一件事,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借钱呢?
沈志云义正言辞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很清楚,好看的:。咱们家就算短银子,也还不至于要四处借钱。还有,你也不想想,这靠着朱家,咱们沾了多大的便宜,怎么还能去想着贪银子呢?”
姚氏见他有些恼了,半响没说话,心里却想,我就是贪心怎么了?那也比你这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强。
沈志云一口气和她说了好些道理,最后又补充道:“你平时那么精明,怎么连这点事情都算不清楚。等我以后升了官,得了势,你想要多少银子要不来,非得现在计较这个,真是好没意思!”
姚氏原也只是想想,也没真打算就豁出脸面丢人,听了沈志云这话,微微沉吟道:“千金散尽还复来。我不是等不了,就怕月尘那孩子万一出了什么变数,到时候给朱家撵出来,咱们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沈志云也知道沈月尘的身子不好,但这两天见她和朱锦堂亲亲近近的样子,心里倒也还算踏实,想了想道:“这不过了一年都没事吗?没准儿,再等等就有好消息了呢。大夫也说了,这不是病,早晚有好的一天。”
沈志云一心一意惦记着自己未来的美好前程,实在不愿为了这样的事情操心。
可是,姚氏却和他想得正好相反,就是因为都过了一年了,越往后拖就越危险。
……
一连奔走了两天,沈月尘和朱锦堂都有些倦态,便想要好好地休息一天。
沈月尘知道朱锦堂处理完了家事,还有一大堆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便让吴妈给他做了好多既好吃又滋补的食物。
朱锦堂如今也变得和她一样,只吃得惯吴妈的手艺。
这天傍晚,两人刚刚用过晚饭,却见有丫鬟急切地跑来传话,说是阮家派人送了一封信来,让朱锦堂亲自过目。
虽然同城,但阮家和沈家倒是有些距离,靠着快马传信,总好过亲自登门。
朱锦堂接过信封,直接打开,只见是姑母的笔迹,而且上面的墨迹还很新,一看就是刚写完没多久。
朱锦堂细细看了一番,忽地蹙起眉头,望向沈月尘,语气有些沉重道:“姑母说,静妃娘娘要召你进宫觐见。”
沈月尘见他看得全神贯注,心情也跟着有些紧张,待听见他说了这句话,更是微微发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把他的原话重复一遍道:“静妃娘娘要召我进宫觐见。”
朱锦堂沉默不语地点点头。很显然,不光是沈月尘觉得诧异,就连他也有点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