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明理,怎么又刺了新月的眼呢?”
新月借机收拾努达海一家,还让人家有苦说不出来。孝庄便不会对这件事情做出什么警训。
必竟再大的能人功臣,也是皇家的奴才。
而新月姐弟且不说是忠臣遗孤,那也是皇家宗室,她亲口认下的义子义女。对一家奴才发发小姑娘脾气,又有什么使不得的。
更何况,这也是师出有名。
那样的话都敢喊出来,可见也是个糊涂东西。
“儿媳也不知道,可能是哪里怠慢了吧。”孝惠着实羡慕新月想发火就发火的性子。
她自从进宫后,自从上一个博尔济吉特被废后,便将所有的锋芒都收了起来。
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身后的蒙古要照顾。
尤其是当今天子宠妾灭妻,日渐疏远蒙古的时候,她没有任性的权利。
想到他们蒙古为了这满人的江山付出了多少铁血男儿,孝惠的心里其实是怨恨着孝庄母子的。
当初说好了的,他们科尔沁世代追随,而满人也要世代立她蒙古女人为后。满蒙所出的孩子才能继承这天下。
可是现在看到顺治对蒙古的打压,以及面前孝庄太后对自家儿子这一行为的默认,心里便知道当初在长生天下许下的承诺对于他们母子而言都是放屁。
还有,皇上一年不进她的宫门,让她跟鬼生孩子去?若是她能有个孩子,别说什么董鄂氏了,她会连着孝庄母子一起送到长生天那里去忏悔。
而现在的她...只要好好的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
孝惠不过是一句不过心的话,倒也让孝庄点了点头。让主子看她不顺眼,那就是她的错。
“...新月那孩子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没两年就要给她指个像样的额附,平日里谁家要是有好孩子,你也帮着哀家看一看。总不能伤了大清的脸面,再让大臣们寒了心。”
“儿媳记下了。”你们大清还有什么脸面可伤的?背信弃义,忘恩负义。
“前儿我仿佛听说费扬古那孩子对克善倒是十分的上心,还特意请了内造房的弓箭师傅弄了一套小弓小箭?可是真的?”
孝惠哪里理会这些事情,只摇了摇头,将视线转向了一旁侍候的苏麻喇姑。
苏麻喇姑见皇后看向自己,连忙转头看了一眼孝庄,这才在两人的视线下站了出来,然后恭敬地回道,
“这事儿,奴婢也有听说。不但如此,费扬古侍卫还经常在书房下学后带着克善小世子去市井走动。奴婢偶然间曾听小世子的下人说起过,小世子去市井走动是经过格格允许的,说是怕小世子分不清粮食与肉糜。......但费扬古侍卫跟着小世子走的如此近,格格是否知情,奴婢就不甚清楚了。”
苏麻喇姑在知道这些事情的第一感觉便是费扬古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这种无凭无据没有影的事情,苏麻喇姑还不敢拿到台面上说道。
不过对苏麻喇姑非常了解的孝庄却听出了话中未尽之语,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摇头笑了笑,“我记得费扬古此次也在救援荆州的大军里?”
若费扬古真的有意于新月格格,那这门亲事,倒也不是做不得。
“回格格的话,格格没记错。费扬古侍卫确实是在救援的大军里。”因费扬古是跟着福临一起长大的,所以也算是苏麻喇姑和孝庄看着长大的。也因此在提起费扬古的事情上,两人倒是都上了些心。
苏麻喇姑看到孝庄点头,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奴婢听说新月格格那里规矩大了些,一路进京,两人之间倒是没有什么接触。”规矩大些也好,省得像个那董鄂氏的没规矩。
费扬古虽然出宫回家了,但是每个月至少要进宫三四次,就是为了给孝庄请安和看望苏麻喇姑。
苏麻喇姑想到上次费扬古进宫里,那一脸的欲言又止,可能就真的跟新月格格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