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对他们做了细致的检查,认为虫族出现了新的变异方向并邀请他们配合研究,当即被夫夫俩拒绝了,不久虫皇便颁布法令不允许开展任何有关基因编辑的研究,同时封禁了一批实验室,惩治力度之大前所未见。
但这些都与薛鸣无关了。
诺厄发来通讯,说左父的遗骨还放在他家里,左越要不要去收尸,如果不需要他就叫殡仪馆的人拉去火葬了。
左越冷淡地回复:“随意。”
原以为不会有后续,谁知第二天左父的骨灰盒送到了门口。
上面附着张小纸条,是诺厄的字迹:“帝国可以不原谅他,但请相信一个父亲对你的爱。”
骨灰盒里放着一张芯片,是左父最后给自己录下的全息影像。
画面中的左父站在镜头前,深刻的法令纹令他更显老态,与薛鸣前几次见他时天差地别。
亲爱的儿子,我好像从未这么称呼过你,真是一个失职的父亲。
我把这张芯片藏进了身体里,如果你能看到就证明我不在了,我曾经极力阻止你进入军部,为此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很抱歉。
……
二十多年前在荒星的决定是我做得最错误的决定,我听信了纳约族的蛊惑,它们复活了在战争中死去的将士,让我以为他们只是分了一半躯壳给入侵者,为了维护我的战神地位,也为了给将士的家属们一个交待,我瞒下了这次入侵,带着他们返程。
噩梦从此开始。
前虫皇最先察觉不对,因为他的雌后当时也在出征之列,为了他虫皇一时心软选择了隐瞒,而我则对外宣布卸任,保全了左氏家族的名声,带着族人过起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
现在,我要去拨正被打乱的轨道了,如果你遇到被入侵后的我,请不要犹豫地射杀,苟活二十余年,我早就该死了。
再见。
影像不长,大部分时间在讲述纳约族入侵的起始与过程,左越始终面色冷淡地摆弄崽崽的玩具,眼皮都没抬一下。
据诺厄所说,当时帝国核心层的几位被入侵的大臣都是左父秘密杀死的,不过后来遇上克伯尔中将时失手,被他反杀并将尸体带来向他们示威。
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帝国不会这么平静渡过这次危机,援军也许还要再拖延一阵子。
人死债消,随风而去。
薛鸣制止了左越不停摆弄玩具的动作,带着些微力道握住他的手指捏了捏:“都过去了,总要画个句号对吗?”
他无法劝左越原谅左父,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左越手掌翻转,握住薛鸣的指节,在那上面揉了揉,抬眼看向他的眼中泛起涟涟波光:“听你的。”
左父的骨灰被送回家族,一个距离中心城市很远的偏僻地方,看在左越的面子上艾拉没有披露当年的真相,因此族人们接到骨灰盒时伤心不已。
在他们心里左父仍旧是帝国的战神,他再一次为了拯救帝国牺牲了。
左越无意解释,他与薛鸣只在那里短暂地停留了一天,宣布自己早已离族的消息后便赶回中心城市,不再管他们死活。
左氏一族是左父一手带起的族人,不是他的。
回家后左越低落了几天,随后便被军部请回去筹备授勋礼,成天早出晚归,到家也不消停,往书房一钻经常待到深夜才回卧室。
“我跟你讲雄虫都是大猪蹄子,左越那么优秀往他身上扑的雌虫肯定一大把,你去军部感受感受就知道了。”
诺厄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恨铁不成钢地说。
薛鸣什么都好,就是某些方面太死板太无趣,现在的军雌大胆花样又多,他都替他着急。
薛鸣目不斜视:“不会,我相信他。”
诺厄气得脑后的小揪揪一翘,抱起正趴在地板上骑扫地机器人的崽崽:“崽呀,告诉干爹你父父和帕帕晚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