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
南若喉咙干涩,有一种被击中的感觉,源源不断的喜欢快要喷薄而出,太子似乎总在他有所犹疑的时候给他惊喜,且精准地化解他心中的矛盾。
他头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是笨嘴拙舌的,心里有千言万语,却纷杂拥挤说不出口,只化作一声喟叹,攀住太子的肩膀吻了上去。
亲吻便是语言,它能代表一切。
除了之前星空下的试探,这是南若头一回主动亲近,不再只是轻飘飘的新鲜和好奇,带着浓浓的情意,他伸手按住太子的肩膀,让这个吻全然由他来主导,含着唇瓣轻轻吮吸舔舐,温柔至极。
在南若看来,亲吻比性/爱更能传递感情,当然,也许跟他没有体会过后者有关。
比起太子土生土长的古人,他这个现代人反倒不擅说情话,只能化为行动,将想要表达的全部融入亲吻里。
他的变化太子岂能感受不到,心里涌起巨大的喜意,顺从着让他吻,几乎屏住呼吸,怕将他惊醒羞窘逃掉,眼睛也不敢睁开,直到感觉到他的踟蹰不前。
他就知道,太子无声低笑,抬手扣住南若后脑,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算了,总归他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也不差这一步,若哥儿就是这样的性子,他先主动他才会积极回应,而轮到他自己主动便窘住了。
果然,他向前一步,若哥儿也不再踟蹰跟着主动,只是换他来主导便没有这么轻缓,和风细雨瞬间变成了疾风骤雨。
南若嘴角泛酸,地龙好像烧得更热了,他仿佛置身蒸笼,后背汗津津湿透了中衣,想要结束,却被太子摁回了枕头上,一时退不开,而他的退缩换来了更深的亲吻,似要将他口中的呼吸全部掠夺干净,太子伸手箍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抱住。
空气仿佛被点燃,角落里小太监方才点起的两只熏香袅袅交缠,香味叫人沉醉。
吻越来越深,南若快要吸不上气来,几近窒息时太子才将他放开,结束了这个吻,他大口呼吸新鲜空气,额头和脖颈被烧得越来越旺的地龙闷出了汗,面色通红。
太子低头看着,渴求从骨头缝里渗出来,似疯长的藤蔓,催促叫嚣着叫他将人缠住,刺入每一寸肌肤里,贪嗜他的血液,连皮带骨一起吞入腹中才好。
他伸手拽断床幔上的飘带,蒙住了南若的双眼。
“殿下——”徒然降下的昏暗叫南若下意识阻挡,却被抓住了手腕。
“若哥儿乖,我不会害你,爱你还来不及……”太子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在他唇角细细亲吻,“我只是想亲亲你……”
失去视觉叫南若听觉和嗅觉放大,想到胸前的圣旨一惊,猛然挣脱他的手按住胸口,所幸圣旨还未抄录制作成册,只轻飘飘一张纸,折起来难被发觉,下一秒又犹豫起来,迟疑间失去了最后阻拦的机会。
“殿下——”他慌道。
“嘘……”太子含笑的声音传来,“别怕,我在……”鼻音含混哄着他乖。
南若似被点了穴,一动不动,失去视觉让他极其没有安全感,他伸出手,在空气中无意识地探了两下,被太子伸手握住,十指相扣。
放大的听觉叫他听到外头屋檐上冰融化的声音,顺着瓦片落下来,水声渐大,带着随心所欲的节奏。
飘带并非完全遮住了他的视觉,能看到朦胧的光影,像是置身幻境,看到了令人愉悦的影像,像是画面被扭曲的奇幻电影。
他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可全是徒劳。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幻境徒然崩散,正精彩的电影炸得四分五裂。
南若猛然闭眼,似有碎片溅入眼中,惊得发不出声来。
太子轻轻抚摸他的额头,一眼不眨的看着他,眼中的占有欲骇人。
不论是爱情还是情爱,他都想亲自给予若哥儿,他乐意取悦他包容他,让他享受让他欢欣,叫他铭心刻骨,往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