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左手练起来。
南若瞧着他的表情心里一乐,竟觉得太子有些可爱。
既然说要做一个合格的男友,南若便按着前世的经验来——他虽没正式谈过,可也追过人,知道吃饭时该怎么照顾对方。
太子椅子挪过来,离对面的暖锅便远了,他站起来用公筷夹了几样到碗里,不忘浇上汤汁,放到太子面前:“我记着殿下爱吃这几样。”
这时候就很庆幸他有同桌用餐时留心上司喜好的习惯,只是没想到用到时是这种情形。
太子愣了下,似有几分受宠若惊。
谷哥儿竟记得他爱吃什么!这是他平日想都不敢想的!
果然是梦吧。
对的,肯定是,从谷哥儿进来就是梦了,只有在梦里,谷哥儿才会按他期盼的来。
“假的……”他喃喃,忍不住去咬手腕。
竟似有些神经质。
南若一惊,立刻唤他:“殿下!夏侯治!”
太子眼神光回笼。
南若心头微沉,没有专业药物抑制缓解,若再有刺激,太子的病只怕会越来越严重。
他放轻声:“殿下刚刚在想什么?”见他愣愣,嘴角一耷,“不能说给我听吗?”
无辜的容貌稍微蹙眉,便尽显委屈。
太子慌了神,忙道:“我以为是假的,是梦,我没想到你竟会知晓我爱吃什么……”
南若怔了怔。
“不是梦。”他开口,喉咙无端有些发涩,倾身向前,“殿下,看着我。”
太子听话看他,面上有未消去的难堪,他竟又叫谷哥儿看到他发作时的样子了。
暴躁、痛苦、阴戾在心头交替浮动,叫嚣着要冲出来,却在触到谷哥儿双眼时瞬间消散无踪。
南若温声道:“不是梦,是真的。”
他明白人都希望在喜欢的人面前保持最好的姿态,可他并不觉得太子的病是缺点。
老实说若是不认识的人,他知道这个人有这样的病,虽嘴上会表露同情和善意,但同时也会趋利避害躲开,尽量少打交道,毕竟法律规定他们伤害人不用担责。
可他了解太子,知道他不会,也无法用看精神病人的目光来看他,就当他仗着太子对他的特殊有恃无恐。
他抬手给太子看手腕上的红绳,“我今日既来,便是做好了决定,难道殿下觉得我为人随意,或是我说的话不值得信?”
太子立刻摇头。
南若脑海里莫名浮现起了一只冲他摇尾巴的狼狗,一时手有点痒,想揉搓。
“既如此,殿下还有什么可怀疑的?”他道,“若殿下执意坚持是梦,那只当先前一切全未发生,我今日也未来过。”
尾音未落便听太子道:“你来过。”
三个字说得坚定极了。
南若忍不住一乐,含笑道:“那殿下还认为是梦吗?”
“不是。”太子闷声,这下彻底清醒了。
南若柔声道:“所以殿下别再胡思乱想,先用膳,可好?”
太子浓眉拧起:“我不是孩童。”
他不喜欢谷哥儿像哄幼童的语气,他知晓谷哥儿家中弟妹多,许只是习惯,可他并不想成为之一。
“是,是,我知道你不是……”南若正想附和,反应过来自己这还是哄孩子的口吻,立刻纠正,“我只是习惯了,并非针对殿下,往后会记着在殿下面前绝不这样。”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成……
太子又有点后悔,谷哥儿哄他他其实是有点高兴的,算了,往后换他多哄着些谷哥儿好了。
话题暂且打住,两人拿起筷子用膳。
南若一路赶来皇陵也确实饿了,一锅素菜搭配米饭吃得干干净净。
太子本想暗暗记下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却只剩空空如也的锅,什么也没看出来。
吃完饭,南若陪着太子继续烧纸,到底在傅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