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她同门的朋友,清大经管学院毕业的,偶然和汤杳他们一起吃饭后,对她印象很深刻。
吃饭时汤杳好奇提过两句,听说经管学院毕业会有个纪念戒指。
隔天那男人就找到她,说带来了毕业的纪念戒指给她看。
大冬天的,风雪呼啸,也不能就站在外面说话。
他们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里小坐,男人递过戒指盒子,却不小心碰掉了汤杳放在桌面上的书本和钢笔。
钢笔落地,汤杳心里一惊,什么都顾不得了,捡起来查看。
也许是她神色过于慌张,后来那位追求者询问汤杳,这支笔对你来说很重要么,看你很珍惜的样子。
汤杳握着白色的钢笔沉默很久,才说:“嗯,很重要。”
她有过很多拒绝人的方式,从没提过那个曾令她无比心悸的名字。
可当身边的朋友都开始问她有没有桃花,有没有男朋友的时候,汤杳又很不甘心。
闻柏苓送她的东西很多,他送她礼物也并不拘泥于节日。
见过她耳机和钥匙、充电器缠绕在一起后,送她的耳机收纳袋;
姥姥生病那年,她老家钥匙光秃秃的在包里,不好摸到,他送的格子小熊钥匙链;
笔在背包里漏油,他送的笔袋;
还有些助眠安神的香薰蜡烛礼盒、润唇膏之类。
除去消耗品,其他东西她都还在用着。
汤杳想,他出手就没有买过便宜东西,装耳机的小袋子都是奢品,要几千块。
这么显眼,怎么就没人问问她呢?
她看着火锅店外的街道,树枝被吹得乱晃,光秃秃的没有生机,忽然暗笑自己。
也许朋友们也觉得,那是该尘封的往事了吧。只是她还有点拎不清,总是回头去看。
隔着太平洋的另一座城市里,闻柏苓从公司忙完赶回来参加家庭聚餐,车子停到父母住处门外的停车位里后,有人放了烟花。
他像璀璨夜幕看去,忽然想起前些
年的某个除夕夜,接到汤杳的电话,她的喜悦从大洋彼岸传递过来。
“闻柏苓,体育场的烟花秀是不是你安排的,好美啊,怎么办,你又看不见,我给你听听声音好不好?”
他说不用,她看得欢喜就好。
她却不由分说地推开了自己房间的窗。闻柏苓在电话里听见窗框金属的吱嘎声,也听见夜风簌簌吹过。
那些烟花距离有点远,声音不真切,傻姑娘就举着手机固执地分享给他。
可能是天气真的冷,她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买了多少烟花啊?”
他笑起来,说:“燃放时间大概一个半小时。”
“那你不早说,冷死啦......”
顿了顿,她声音又温柔下来:“闻柏苓,新年快乐呀。”
仔细想想,他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汤杳的笑声。
闻柏苓收回视线,锁车。
他们分开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周围的朋友也不再觉得他们还有什么希望。
最初还有个费裕之搅在里面,偶尔可惜地叹上两句,“那些人在外面养情人,纯是利益关系都能维持个三五年,你说和汤杳怎么就不成呢”。
那阵子生意上三年多都没什么太好的转机,绑死了他必须在国外生活。
时间久了,连友人也发现覆水难收,不再提那些往事。
连茜茜也忘了她。
以前总念叨着等汤杳来国外玩,或者回国找汤杳玩,最近两年,也不再提起了。
风雪交加的天气里,闻柏苓掸掉肩头落雪,走进家门。
室内空调风很暖,空气里有股香火味道。
换鞋子时,阿姨在门边接过他的外套,热切地招呼:“柏苓回来了。”
近一年半的时间里,闻母身体好转,喝着的中药也停了。
但家里变故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