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几点起来的,大早晨就在人家窗外看书,还压腿,简直吓死人,我还以为我看见幽灵了。”
汤杳还不知道费裕之已经给她升辈分了,端着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过来,避开闻柏苓的目光,坐在他身旁。
昨晚那一下她还没缓过来,总有点羞怯,只顾埋头喝粥。
就喝个粥,也把自己耳朵喝红了。
知道汤杳脸皮薄,闻柏苓主动找了话题,还吩咐厨房单给她加了份培根煎蛋。
“费裕之说你很早就起来学习了,这么辛苦,多吃点,不然营养跟不上。”
问到汤杳为什么压腿,汤杳挺不好意思,说是妈妈和姥姥常念叨的家乡老话,“筋长一寸,延寿十年”。
有时候她早晨起来脑子不灵活,就压压腿,拉拉筋,以此唤醒自己。
她身上有股“天天向上”的劲儿,不轻浮,不认输。
也不会像有些女人那样,只要和男人发展出一些情意,就像没骨头软糖,公共场合也是又搂又抱,时时刻刻粘在男人身上。
连费裕之这种最爱八卦的人,也对汤杳有些另眼相看,没有看轻她,还邀请道:“反正你都活动开了,不如待会儿和我们去骑马吧?东边有片桃花林,骑马过去景色特别好。”
汤杳答应下来。
闻柏苓怕她受伤,把最温柔的马匹让给她,专门指派了马厩那边的行家给她当教练。
汤杳却没有像他们想象中那样僵硬、紧张,踩着脚蹬灵活上马,挺直背部,自然前倾。
教练笑着:“汤小姐之前是有骑过马吧?”
汤杳说是。
她老家的邻居叔叔有个很小的马场,养了几匹马,每年到旅游旺季,就会去风景区租借马匹给游人,按圈数收费。
汤杳和邻居叔叔家的孩子是小学同学,从小跟着骑马,根本不怕。
可能姿势上没有那么有贵族范儿,但也算轻车熟路。
那天早晨空气清新,湖面泛起稀薄雾气,汤杳穿着紧身牛仔裤骑着马
() 匹。
白马慢跑起来,她拉着缰绳,一头柔顺浓密的黑发散着,发丝在空气中飞扬,确实有点英姿飒爽的味道。
连费裕之都勒了勒缰绳,骑行到闻柏苓那匹马身边,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试探:“汤杳挺不错的,但你要想正儿八经谈恋爱......”
闻柏苓看费裕之一眼,打断他:“先管好你家妹妹吧。”
到底不是经常运动的人,骑马到东边桃林看过桃花林,再牵着马溜达回来,汤杳已经累得不行,额角都是汗。
她告别教练,上楼重新洗了澡。
拿着英语资料站在窗边时,听见有人叫她,“下来啊,去射箭”。
汤杳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和闻柏苓他们喊话:“你们骑吧,我不适合当武将,要当文臣,考取功名。”
闻柏苓骑在白马上,浅笑,很配合地点头:“那祝汤班长,早日金榜题名。”
那个上午汤杳潜心在学习里,不清楚后来闻柏苓和费裕之都玩了什么娱乐项目。
只是下楼吃午饭时,听见他们在聊慈善晚宴的话题。
其实她没听见前面费裕之的吐槽,说某家的慈善晚宴越办越低端,什么人都发邀请函。
大前年请来的那个说是商界新贵,结果就是个搞传销的披皮公司,烂钱赚了九位数,最后东窗事发被查处了,活该。
“这年头实餐饮业是不好做,但实业不都是这行情么,也犯不着对别人谄媚奉承成那副德行。”
费裕之两腿交叠,一副鄙夷神色:“不过今年他们怎么这么上心,邀请函都送到这儿来了?哦,我想起来了,我们昨天中午刚去他那店里吃过饭是吧......”
说的就是昨天遇见汤杳和室友的那家店。
那是某家餐饮集团近几年新投资的创意菜餐厅,主打分子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