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他自出关后的一系列表现,的确与妇人怀胎相类,可、可男子又怎会有身孕?
“怎么可能?”楚浔喃喃道。
“这还要问星君啊,”在医仙看来,男子虽无法成孕,但仙人手段众多,这两位玩了些什么也是有可能的,遂尽他医者的本分提醒道,“仙君近日来似乎,咳咳,承雨露,咳咳恩泽颇多,有些伤神,这才动了胎气,星君日后且——”
话未说完,便被楚浔打断:“医仙大人,毓儿他,他真的?”
竟是还未反应过来。
医仙看得好笑,对他又说了一遍,但在楚浔问及为何会有子嗣之后,他却也给不出答案来,只道是缘分已至、此事天定云云。
楚浔浑浑噩噩地应了,茫然道:“那医仙方才说他动了胎气……”
“星君莫要忧心,仙君法力深厚,应当无事,只是孕期反应可能较大,小仙这便开下药来,每日用过一次便能安胎,”医仙说着已是指尖一点,便写下了一道药方,“只是仙君如今的身体实在不能,嗯,再、再侍奉……”
他觉得自己越说越奇怪,干脆地住了嘴只点到为止。
楚浔于此事上一向坦然,但如今被外人说破,一时间也似毛头小子一般面上有些挂不住,讷讷地应了。
医仙又嘱咐了几句,多是如何护理孕夫之法,楚浔一脸木然地一一记下,临行前,医仙又道:“如今仙君的身子或许,咳咳,会有些重、重欲,若是求得紧了,咳咳,星君千万忍住。”
可怜他也不曾有过这等经历,却偏生还要提点他人这房内之事,实在是尴尬地极了,说完以后便趁楚浔失神的功夫,赶紧离开。
“……星君?”天狼将人恭恭敬敬地送了出去,回到内室发现楚浔仍呆呆地坐在那里,哭笑不得道,“星君这是高兴坏了?”
楚浔像是突然惊醒一般整个人猛地一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萧清毓还在睡着,遂放轻了动作不敢打扰他,任他继续牵着自己的手。
“这是真的么?”楚浔的目光落在萧清毓尚很平坦的小腹之上,而后又转向天狼,迟疑道,“天狼,你掐一下我试试。”
天狼平日里既要与楚浔争萧清毓的“宠”,又要受楚浔压榨,如今楚浔主动要求,自然乐意效劳,毫无保留地用上了最大力气在楚浔胳膊上掐了一下。
若是放在平日里楚浔定要大骂他一顿,但眼下楚浔只是低头自语道:“痛的,不是幻境……”
天狼看向楚浔的目光愈发揶揄。
“快,天狼,替他煎药去,你亲自盯着,”楚浔突然好似活了过来,将医仙留下的房子交给天狼,“千万不要假手旁人。”
“是是是,”天狼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就知道使唤我。”
楚浔也不恼他,神色柔和地轻抚萧清毓眼尾的红晕,道:“此番却是又要辛苦他了。”
“还不都是你害的。”天狼在一旁不满地说风凉话。
“还不快去熬药!”楚浔气急败坏道。
楚浔就这么在榻边坐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将萧清毓闹醒,天狼将药碗端来以后也只是念了个保温的诀便暂时放在一边。
萧清毓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日落西山才缓慢地睁开了眼。
他这些日子嗜睡得紧,今日倒是睡了个痛快,见自己仍拉着楚浔的手面上一红,将其放开便有挣扎起身。
却是被楚浔小心翼翼地重新按在了榻上。
“……师尊?”萧清毓无奈道,“这又是做什么?”
“你如今身体状况不同,应当小心谨慎些。”楚浔板起一张脸来,细心地替他掖了掖被角。
他脑海中也是一片混乱,实在不知如何与萧清毓说个明白。
“我不困了,不想睡。”萧清毓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好好好,不睡,不睡。”楚浔忽而想起了那碗药,小心地将他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