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是为了麻痹城中百姓,叫其以为自己生活和乐美满,且暗中汲取居民神魂,将其压制得更为麻木,那,其阵所吸取的神魂之力,便也该有个去处。”萧清毓并不十分自信,迟疑道。
楚浔唯一颔首,道:“不错。”
得到师尊的肯定,萧清毓便有些受到鼓舞,继续说道:“而这些被汲取出来的神魂之力,本该对承接之人大有裨益。城中最有可能是承接之人的……”
“是城主府。”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可这城主府并不在阵眼之处,”楚浔已然懂了他的意思,接下了他的话头,“那阵眼所在之地,正是一方枯井。”
“这正是一个疑点,”萧清毓手指向了枯井的位置,“那枯井所在之处,不仅是大阵的阵眼,更是全城风水汇聚之地。其地底灵脉之浓郁、风水之优越,甚至超过了萧氏宗祠与桃花娘娘庙。”
那口井看起来颇有些年头了,按理来说,宗祠与庙宇,都是极讲究风水的地方,可这等风水宝地,却偏偏给了一口井,而且现在还已经荒废,着实有些奇怪。
“可要去看看?”楚浔端详着他家徒弟的神色,总觉萧清毓似是欲言又止,话里有话。
“师尊……”萧清毓迟疑片刻,道,“我的确看到了些东西,但我、我不确定。”
自他体质逐渐觉醒以来,便时常能看见天道警兆,可这警兆一直真假难辨,有对有错,譬如上次,他看见的“女鬼剖心”直至目前都还不曾应验,更像是一场女鬼精心设下的骗局。
而方才母亲又叫他善用预知的本领,而不要为其左右,他便愈发迷茫了。
楚浔与他心有灵犀,一下子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发顶,道:“按你自己的主意来便可,无论你做了什么决定,为师都是支持的。”
萧清毓向师尊投去了感激的一瞥,方道:“要去是要去……但不是现在。”
说着,他闭了闭眼,一幅图景便在他脑海里愈发清晰。
漫山遍野的红化作一片虚无的赭色,每一株桃树枝端鲜妍的花朵,都尽数凋零,似是陷入了长久的沉睡,光秃秃的枝干连成一片,看起来很是凄厉。
犹豫片刻,萧清毓拉了拉楚浔的衣袖,将师尊拽向自己,而后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贴上了楚浔的额头。
这般举动两人已经不知行过几回,但萧清毓主动抵上师尊的额头,却还是头一回,面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楚浔看在眼里,轻笑一声,道:“不要紧张。”
萧清毓微微一僵。
很好,被自家师尊一句话弄得更紧张了。
楚浔自他识海之内,亦见到了这一副万木凋零的的凄凉之景,微一沉吟,他稍稍与萧清毓拉开些许距离,道:“这等肃杀,甚至不像秋冬时节可以造成。”
萧清毓点了点头,说出自己的猜测:“像是术法所为。”
“既然如此,便不急这一时。契机一到,自然水到渠成,不必过多担忧。”
终是到了酒家之前。
其实……他也的确是为桃花酒而来。
萧清毓提出要来此处,非仅是为了寻一处可以清谈的所在,更是为了此处的桃花酒。
母亲既告诉他,若被体质相关之物所激,而那日自己真正接触的,也唯有那一碗桃花酒值得怀疑。
这会与那女鬼相关吗?
萧清毓脑海中忽而又闪现出了在回忆里见到的华贵女子。
……以及她见到自己时眼底隐藏的厌恶之意。
她们会有关系么?
萧清毓心中生出些许不安,面上神色亦有些恍惚,却被楚浔自如地将手握住,慢慢拉着他往酒家里走:“回神了,到了。”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呀!”小二殷勤地迎了上来,就看见两个眼熟的客人相携着自外面走进来。
说是相携也不尽然,青衣的那位神思不属,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