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李清欢觉着好笑。“甄画已经几次拒绝了那谢三公子。谢府如此,难道是想抢娶不成。”
谁知司马越赞同道:“看样子,的确如此。”
“”
李清欢无语了。她见过仗势欺人,却没见过当朝丞相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
她看向甄画,只见甄画惨白着脸不语,显然是既不愿意的。
“这可如何是好?”李清欢急道。见那些人放下东西要走,李清欢立即上前阻止道:“你们别走,要走便将这些东西从哪里抬过来的,便抬往那处去。”
然那些人仿若未闻,依旧我行我素的放下东西便走,连个答话的人也没有。可见丞相府虽然名义上是下聘礼,礼品也不少,但却十分的瞧不起人。
否则哪家下聘礼,既无家人提前前来说亲,又无媒婆保媒,便这般无礼的送过来?
“罢了!这些东西等会我来解决便是。”司马越劝道。
李清欢还是不爽。想到丞相府的仗势欺人,以及司马越如今的地位形势,又不免担心道:“你送回去,会不会”
“放心!此事我会妥善处理,你们不必忧心。日后也不会再让谢府的人接近庄子一步。”司马越道。
他语气不善,可见他也对此事十分生气。
谢家的人纵然不好得罪,可他司马越想要护住的人,也同样不好招惹。
李清欢见他眉头紧锁,目光微眯,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而且看样子十分不善。
“要不,我和甄画还是偷偷回乡!那谢府再如何权势滔天,总不能跑万里之遥将甄画抢回去。”
司马越抬眸,觉得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刚好,他也有心送李清欢尽快离开这里。
然这时,甄画却摇头道:“不,我不走。”
“画妹,你”
“这祸是我惹下的,我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况且,阿恒也在这里,我答应过爹娘会照顾他长大成人。”
李清欢一噎,她能理解甄画的心情。
“可谢府那边”
“我甄画虽无家世,但也不是谁人便可以这般侮辱。他们想要求娶可以,但三媒六聘,一样也不可少。否则,我就算自尽,也不会让他们谢府如意。除非,他们愿意娶一具尸体过门。”
李清欢张嘴一愣,没想到甄画会突然同意。她还想再说什么,便听甄画道:“清欢姐,此事我已想清楚了,也绝不后悔,更不是因你们才答应的。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抉择。”
李清欢又一噎,不知该说什么了。望向司马越,他似乎也在考虑。
“甄画,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此事关乎你的终身,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也都希望你能余生幸福。不管此事你愿与不愿,我都敢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司马越道。
他这是再一次让甄画慎重选择。
甄画眼中泛出了泪痕,可依旧坚定道:“多谢越公子护助。此事我已决定,便不会后悔。方才所言之语,还望你代为转达谢家。”
司马越点点头,也没什么心思喝汤了,唤人将那些聘礼又一担一担的抬回去了谢府。并将甄画的意思,向谢府明确道明。
谢夫人是京都有名的贵妇人,一向眼高于低。
此次若非她那痴情儿子为那不知名的姑娘相思入骨,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她是绝不会将甄画那样的女子看在眼里的,更别说是光明正大让人抬去聘礼了。
谁知,那姑娘竟如此不知好歹。不但将聘礼全数退了回来,还提出这般高的要求。
这令谢夫人觉得可笑。
“她当她是个什么东西?若非我儿瞧得上她,她就是想要进我谢府的大门当个洗脚丫鬟,我都还嫌她不够机灵。如今我谢府给足了她脸面,她竟还好意思让我们三媒六聘,八抬大轿?
呵呵,这不是让世人笑话我谢府公子无人可娶吗?”
司马越闻言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