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听她这语气,便知道某人不待见他。
阿桃还在,他也不好太过放肆,便将目光移向了李清欢筛子里头的番薯。
“这是?”他看着觉得有些眼熟。
“这叫番薯,是年初时我在镇上领的新品种。”李清欢道。
司马越这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他去年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历经千里之遥所带回来的番薯。
只是他没想到不缺粮食的李清欢也会领些回来种。而且看样子,种的还不错。
“我可以尝尝味道如何吗?”他笑问。
番薯虽然是司马越带回来的,但他却从未尝过。当时只是途径交接的蛮夷一带,看到此物虽长相奇怪,但食用方便,价格低廉,而且丰产,便顺道买了些回来。
李清欢微讶,但还是拿了一个给他。又担心他被噎,淡淡道:“小心噎到。”
司马越面色立即开怀了起来,连同之前的抑郁也一扫而空。
李清欢就看着他斯文的吃了一整个番薯。
她以为,他会嫌弃番薯的味道。
“怎么了?”
他看着她。
“能否再讨杯水喝?”
“”
水也喝了,司马越又磨磨蹭蹭的赖着不走。
李清欢对此颇为无奈,也早已习以为常。不过看司马越犹豫的样子,明显是有话要说。
“你说!还有什么事?”她特意将甄画他们支开。
“我过几日也许要走。”他道。
李清欢“哦”了一声,心头却莫名的咯吱一声,想着他又要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吗?
其实她有许多次都想问他当初离开的原因?以及他睡梦中的报仇二字是何意思?
据她所知,司马越的爹是早年病逝的,司马一家也并未与人结怨,所以谈不上什么报仇不报仇。
只是这话,她不知该从何问起,也找不到理由来问。
“你便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司马越感到失望。
他看得出来,李清欢对他有许多疑惑,他也一直期望李清欢能当面问他。可是,她什么也没有问。
这是否代表,她心中对他依旧是可有可无的份量?
“我”李清欢犹豫着。
司马越看她,眸光中绽放着些许期待。
李清欢便更犹豫了。
她更希望司马越能主动告诉她一些事情。只因她怕自己问了,结果他却什么也不愿说。就如阿青一事,她问了,可他还是不愿告诉她。
“一路顺风。”她道。
司马越眸中的失望不言而喻。
他自从认识李清欢以来,便一直在追着她,不管是软硬兼施,还是用心守护,都希望总有一日能感动她。可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只得来她不咸不淡的一句话。
只是他心里想气却又不知该气她什么。在这一刻,他甚至想过要放弃,可看着李清欢低眉的样子,他又什么决定也做不了了。
司马越便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个小女人手里了。
“哎!清欢啊!”他些许感叹。“你的心是石头吗?否则,为何我捂了这么多年,依旧得不到你的半点回应呢?”
李清欢一怔,抬首看向他伤感的眼眸。
心头莫名的一阵慌乱。
她该说些什么吗?告诉他,自己的心并不是石头做的。告诉他,自己其实早已被他感动。否则又如何解释她这两年来对他的牵肠挂肚呢!
“我”
“罢了!不为难你。”他突然打断道,不想看到李清欢为难的样子。复又道:“只是,我上次与你所说的话,你定要答应我。不管是阿青的身世,还是你的事。若连我也不能告诉,那便谁也不要说了。此事十分重要。”
李清欢又一愣。到嘴边的话,终究是咽了下去。
“好。”她点头道。虽然不知司马越为何这般在意此事,但心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