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清欢想起来了。李二叔就经常在镇上干活,认识的人多了,故事自然也就多了。李二婶耳濡目染,能随口张来也是正常。”
李清欢话一说完,周围的妇人们再次掩嘴偷笑起来。虽然这些话好似并不搞笑,却还是有几个嘴宽的掩不住,还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村里谁家不知道李二郎在镇上干的那是处处沾花惹草的活,只是大家平时要拿出来笑话,也都是背地里偷着说笑的。可李清欢今日这么一说,虽然没有将事情说仔细明白了,却也是在摆明了嘲笑李二婶。
李二婶若现在还听不明白,那就真是笨到家了。
“你,你……”李二婶气的身子发抖,要不是她知道自己斗不过李清欢,早就扑上去挠人了。
李清欢现在没兴趣与李二婶争论什么,便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屋里,张大粮听完杨寡妇的痛诉后,面色依旧冷淡,也没反驳解释的意思。只道:“只要伯母同时和离,大可说出条件。只要我张大粮能做到的,一定办到。”
他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否则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于是大家又纷纷好奇,李美丽到底在张大粮家做了什么,才这般的惹怒他,一定要在过年的正月还没出,便将和离的事办了。
李清欢心头也有疑惑。张大粮平时不是一个步步紧逼的人,更不会因为一点小事便斤斤计较。更何况,李美丽近日一直都在养伤,按理来说,应该也做不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她突然想到李美丽为了让她心塞,大年初一天还没亮就上山砍梅树的事。
总不会就因为这点小事?就算是,可依殷氏的性子,只怕死也不会让儿子和离的。
“呸!”杨寡妇毫不客气的朝张大粮吐了一口唾沫道:“说到底,你就是铁了心的要抛弃我们家美丽了是?”
张大粮不语,显然是默认了杨寡妇的话。
杨寡妇见此,火气又升了上来。她自己守了一辈子的活寡,也知道守活寡有多苦。家里没有顶梁柱就算了,出门还要处处被人笑话小瞧。
她自己的女儿她自己心里清楚,要是在张家待不下去,即便是和离了,肯定也没人会再要了,况且现在还毁了脸。
“你,张大粮,你可不要以为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美丽并没有犯七出,她也不愿意和离,这事你一个人说没用!今日老娘便把话撂这里了。我也不同意你们和离,否管你拿什么条件,都不能和离!”
她说罢,伸脚踢了踢趴在一旁痛哭的李美丽,想让她也为自己表明一下决心。但李美丽今日不知为何,除了哭,什么也不说,丝毫不像她一贯嚣张跋扈的样子。
张大粮见杨寡妇这般难缠,又不讲理。无奈之下,也只能看向李美丽,态度冷冷道:“李美丽,和离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愿在此纠缠下去,平白惹人笑话。你若还有良知,便自己说出来。以后,你我二人各不相欠,再无关系。”
李美丽听闻张大粮这话,虽然知道张大粮这回是铁了心,但她还是不愿放弃,遂只是扑倒大哭,什么也不肯说。那样子,倒像是张大粮在逼迫她什么一般。
杨寡妇不知其中问题,见女儿这般,只当是张大粮平时将她欺负的厉害,才让女儿变成了这般懦弱性子。
念此,杨寡妇更加闹腾起来,连一旁的两个小孙女都被她吓的哇哇大哭。
郑秀儿见这场面也很是无奈。她心底其实是不愿意李美丽留在家里的,不过这也不是她说的算,若李美丽真和离了,留在家中她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左右过了年,她还是要住铺子里的。
李长生在一旁苦劝老娘无果,便只好对一旁李美丽道:“美丽,这事你怎么看,至少也给我们回句话呀!难道你就忍心看娘为你这般超劳吗?”
李美丽依旧不语,只是断断续续的低泣。
李长生无奈,只能将目光移向另一旁站着的张大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