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欢依旧是面不改色,对于钱婆子的脸皮厚度,她早已用言语无法形容了,也就懒得再与她计较这些。
钱婆子喜欢说,就让她说。说够了,没意思了,银子在她口袋里,她不拿出来,量钱婆子也不能强抢了去。
果然,钱婆子一阵哀嚎许久后,口干舌燥都不见任何效果,顿时有些气噎了。
她这是骂了骂了,该说的也说明的差不多了,可李清欢却没有任何反应,顿时令她有种在唱独角戏的感觉,于是她又朝周氏母女使了一个眼神。
周氏母女心底里是惧怕李清欢的,特别是知道她这会子心情不好,更加不敢得罪凶狠了,所以才一直没有言语。如今既然被钱婆子点到名了,自然少不了多说李清欢几句。
“我说二丫头,你阿奶说的那些也是实理。你爹尸骨未寒,你便吵着闹着要与我们分家。我和你阿奶以及大伯叔叔婶婶都没有说你什么,但你如今既然分了家,也赚了钱,多少也得给你阿奶付点赡养费,就当是为你爹孝敬你阿爷阿……”
李清欢再也忍不住的冷哼一声,本来她是不愿当着阿爹的面前与钱婆子他们针锋相对的,只是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特别是看着这些自称阿爹最亲近的爹娘兄弟们,当着阿爹尸骨未寒的时候,没有丝毫悲痛就算了,竟然还上门来砸场子,直接开口像她这个做晚辈的要银子。这是要多厚的脸皮,多无耻的心态,多恶毒的嘴巴才能说出这些话啊!
她冰冷的眸光直直的打量这周氏和钱婆子那张丑恶扭曲的变态心灵,暗想这些人到了临死之前,也不知会是怎样的丑态!
周氏被李清欢凌厉的目光盯的心里发术,她甚至觉得这样的目光和这样的李清欢根本就不是一年前,她那个软弱可欺的大侄女该有的模样。眼前的这个人太陌生,陌生到她觉得李清欢是换了一个人。
故此,周氏噎在口里的最后一个字,硬是没有勇气勇气再说出来。
钱婆子虽然气恼周氏不战而败,不过李清欢那眼神确实可怕,就连她看的心里都莫名的一颤。不过钱婆子是什么人啊!她要是这么容易就妥协认输,又哪里还有今日的事。
钱婆子深吸了一口气,才终于又恢复刻薄的嘴脸,对李清欢趾高气昂的道:“你说话啊?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会善罢甘休!要不是你这个赔钱货,我儿子能死的这么惨,这么不明不白?”
李清欢也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一口忍不住想打人的恶气压制了下去,冷冷的对着钱婆子道:“那阿奶想怎么样呢?”
“怎么样?你方才没听到你大伯母说的话呢?”钱婆子哼哼。
“听到了。”李清欢语气平静而清冷的道。不等钱婆子搭话,便又道:“所以阿奶和大伯母,以及阿爷和各位叔伯都不是来给我阿爹吊唁的,而是专门来要银子的了?”
众人听闻纷纷摇头叹气,暗指李清欢命不好,怎么就碰上这么无情无义的一家人。
钱婆子这也才意识到了什么。沉声道:“你可别胡说,也别想诬赖老娘。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专门过来要银子了呢?”
李清欢冷笑。“方才阿奶和大伯母不是一上来便提出来要赡养费吗?难道是孙女耳朵听错了?哦!既然是听错了,那孙女给您道歉,阿爹的后事办理,也需要花不少的银子。孙女今日来,生意上周转不过,所以……”
“呸!”钱婆子不等李清欢话说完,便一个唾沫喷了上去。不过她方才话嚎的太多了,声音也嘶哑了,这会子连个唾沫星子都吐不出来了。
钱婆子懒得与李清欢耗下去,再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于是她站起身来插着老腰,十分粗蛮的道:“李清欢,你害死了我一个最老实能干的儿子,这笔账,我怎么也要跟你算清楚。你识相的,就利落点,别让老娘不给你好脸色看!”
钱婆子这话说的有几分地痞无赖的味道,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