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气的肠子都快炸了,还被儿子媳妇嫌弃都没觉得委屈,这贱人就因她骂了两句儿子,就委屈成这般模样,演给谁看呢?不下蛋的鸡,就是讨嫌!
瘫跪在地板上李长德见着自己媳妇来了,本来还担心两人会立即打起来。但却见媳妇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伤心委屈的低低哭泣,那模样楚楚可怜,当即便让李长德的一颗心化为了一趟春水。心中也顿时对自己老娘起了抱怨。
不就是一点鸡皮蒜毛的小事吗?他娘也值得闹的一家子不合不开心,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莫名其妙了。
“娘,您别骂了。”李长德挣脱他娘揪耳朵的手,站起身来,语气沉了沉,显然是对自己娘有些不满了。
钱婆子又不傻,哪里听不出自己儿子口中的厌弃之意。她顿时就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确实是白养了,当着媳妇的面都这么顶撞她这个做娘的,她以后在这个家还能有什么地位?
念此,钱婆子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自己正打算上床睡觉,此刻只穿着干净的内衫。
“哎哟喂!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哟!竟生了你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不孝子?我不活了,不活了,没脸活了呀!呜呜……”
钱婆子这一闹,再加上她高分贝的母鸭子叫声,那绝对是连村头都听的到,更别说是整个老李家了。
于是一家老小不一会就聚齐在钱婆子的屋子里了,就连李来福也揉着松散的眼神,一脸不耐烦的抱怨道:“阿奶,你大晚上的嚎啥呢?我觉都没法睡了。”
钱婆子此刻伤心不已,哪里还有心情理会李来福啊!又是哭又是骂又是闹的,就差像两三岁的孩子一般,在地上打滚裹泥巴灰了。
一家子都受不了钱婆子这魔音,最后还是李长林问道身旁的兄弟李长德道:“你这是怎么得罪了咱娘啊?不管是什么,先道个歉得了。我耳朵都要聋了。”
李长德也很是无奈啊!他就进来劝娘不管是啥事,都别气着自个身子了,让她早些休息罢了。谁知道老娘抽什么疯,逮着他就是一顿打骂。但不管怎么样,李长德也觉得这话题还是尽快结束再说。可他还未出口的话,便在下一秒被沈氏狠狠的给瞪了回去。
李长德不敢忤逆妻子的意思,便也只能拉拢着耳朵,底下头去不语了。心想今夜这事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反正他今日打骂都挨了,也早已习惯了。
不过李长德打算就这样了,他媳妇沈氏可没打算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她在老李家最受不了的便是钱婆子这有事没事的乱发脾气,还有言语恶毒的难听言语了。
这次钱婆子既然要闹,她便干脆闹开,反正她是已经受不了了。人家李清欢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子分出去都带着弟妹过的好好的,她况且还有娘家,就不信了。
念此,沈氏也懒得与钱婆子胡搅蛮缠的理论,直接道:“娘,您也别生气了。既然你说我和长德是外人,这个家我们也没必要待下去了,不若就趁着今日将这家给分了!”
“什么?”众人一惊,齐齐转头看向沈氏,就连钱婆子的哀嚎声也顿时停顿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沈氏。
沈氏面色不改,继续道:“媳妇已经想通了。这个家我早就待不下去了。今日若娘答应,家里除了地,房子我也不稀罕,你们爱怎么分,怎么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和长德绝不干涉!”
沈氏说的决绝,面色上的清泪仍有几颗挂在面上,看起来倒真像是受了委屈的人,被逼至绝路后的无可奈何。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越发的显得她整个人刚柔并进。
沈氏仗着自己娘家有钱,平时在老李家也不干什么农活,最多就是去菜园子摘点现成的蔬菜,烧个热水什么的。所以本就不差的相貌,再加上不干农活,人自然是要比别的农妇要光鲜亮丽些。
她耳鬓一束发丝垂落,衬托的整张白皙干净的脸庞如玉般圆润光泽。身上衣着单薄,内衫领口微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