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说罢,身边的小厮又上前道:“你们可听说过镇上言家玉公子?”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有人惊呼道:“言家,玉公子?那不就是那名仅居于司马府越公子之下的玉大公子吗?”
“可不是,应该就是他了。”有人应和道。
在这清木镇,若说有哪几个是连乡下人都知道的人物,那必定少不了有钱有势,青年才俊的越公子和玉公子二人,再有那便是十五岁时,便名声大振的神童孟夫子了。而后,只可惜孟夫子科考年年失败,所以也就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越公子和玉公子却是让人们记忆颇深的,所以这小厮只提了这么一句,就立即有人猜到了。
人群中又是一阵惊呼,没想到李清欢前一段时间还和清木镇有名的越公子绯闻不断,这才和孟夫子起了些声势,如今又立即来了个玉公子。
啧啧啧,李清欢这艳福也不知是哪辈子坟头上烧的高香。
然却无人知晓,对于身在其中的李清欢来说,却是极大的困苦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招惹了这二人,心中也是满腹的委屈无人倾诉。可这会子再看众人的样子,分明就是觉得是她高攀了人家。
这令她心中很是不爽,只觉得自己也不知是哪辈子倒的血霉,得罪了这两名奇葩,要追到这辈子来坏她名声还不算,还占尽了她的便宜。
不过这会子言如玉的脸色也并不比她的好过,特别是方才那人的一句居于越公子之下的玉大公子。
他有那么差吗?先前被脑子少根筋的李清欢瞧不上,已经是够衰了。如今又被好友的名头打击一番,实在是令言如玉有种哀嚎的冲动。
如此一来,他便越发的想将李清欢追到手,也好让司马越看看,也让这些愚昧无知的乡下人看看,他可比司马越强多了。论相貌,论才德,论聪慧,再论人品,有哪一件不是他略胜一筹?
言如玉心中哼哼,对着周氏又说了。“婶子以后要想再诬陷人,可一定要看清了人再说话,免得丢了自己的面子不打紧,得罪了本公子看上的人,那可就是想与本公子作对了。”
周氏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难堪,万万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出来。这玉公子她早先也是有所耳闻的,虽然不是本地人,可听说本家的财富远远在司马府以上,在清木镇经营的铺子田地也不少,再加上与司马府的越公子要好,也就渐渐的出名了。
众人看到这处,纷纷掩嘴偷笑周氏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言如玉也不欲在留下来再看这无聊的戏码了,转头看向李清欢,对她语气极为温柔宠溺的道:“这事既然已经澄清了,你就别生气了可好?否则气坏了身子,本公子可是会心疼的。”
这般温雅讨好的模样看在众人眼中,那是一个嫉妒啊!心中皆是羡慕李清欢好命,名声如此之差,还出去抛头露面,竟然也能被接连被这些公子哥看上。
然李清欢面色却并不好看,特别是言如玉那句肉麻兮兮的话,说的她全身鸡皮疙瘩都全部冒起来了。为避免言如玉在胡说些什么,她也没心情再与周氏和李来福计较了,况且她的事还多着呢!
周氏废了一番力气,却又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害的自个儿子的名声也毁了。
不但如此,还险些得罪了大人物,只能认栽。现在她算是领教了李清欢的本事,也终于明白,自己就算再修炼一百年,也不可能是李清欢的对手,所以经此一事,即便她不甘心,那也死心的差不多了。
李清欢没空理会这些人是怎么想的,直接扭头回家去了。
言如玉厚着脸皮跟了上去,林清欢不厌其烦,也不给言如玉留面子的冷喝道:“玉公子,你若再这般纠缠不休,信不信我明日去官府告你?”
言如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辛苦了姑娘,本公子可是会心疼的,要不我回去的时候顺道替你走一趟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