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给唤住了。
“慢着,不用去了。”他道。
六儿不明所以。以前公子送礼,必备礼品,都是叫他去准备的。怎么这次?
司马越没有解释什么,心中想的却是,既然是自己诚心送的东西,就不能敷衍了事。明儿个有时间,他还是自己亲自去银楼里瞧瞧,看看有什么好物件再说。
李清欢送完了郑秀儿家的东西,又直接去了郑大夫家。
她想这件事说明白一点好些,便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向二老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郑大夫还没说话,郑大娘不由急了。“清欢丫头啊!现在像孟夫子这样的人可不多了,你可不要一时冲动,白白的错过了啊!孟夫子他……”
“师娘,我知道孟大哥很好,只是我现在还不想谈婚论嫁,也不想耽搁了别人,所以……”
“丫头,要不你先别急着下决定,再考虑考虑。孟夫子人品如何,你也是知道的。”
郑大夫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丫头。你之前不是还……你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就和师父师娘说说,别闷心里,更不要错过了好姻缘啊!那孟大夫对你……”
“师父师娘,您们二老不必多劝了。我今日既然来说了,就定然是做好了决定。”
她怕二老还是不能接受,便又道:“您们也知道,我生性就不似其她女子一般,只待及笄便出嫁相夫教子。清欢放心不下的弟妹,对田地铺子医术样样都是放不下的。而这些,只怕没有男子可以接受。”
老两口听闻,顿时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郑大娘开口埋怨道:“都是你这个死老头子,好好的让人家姑娘学什么医术作甚?”
郑大夫听闻叹气,也觉着是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李清欢立即摇头道:“师娘可千万别怪师父,更可况那会子要学医是我自愿的。师父肯不吝赐教,清欢已经感激不尽,哪里还能怪师父。再说了,医术在身本来对我也只有益处。主要是我整日抛头露面的事,恐怕让人难以接受。”
后院处,一抹身影微顿,想冲上前去告诉对方,他不介意。可脚步到底是止住了,又闻郑大娘说出他的心声道:“那若人家孟夫子不介意你抛头露面,也不介意你学医种田呢?”
这话险些将李清欢问住。不过她既然打定了主意,不管两老说什么她都不会改变主意的。更可况,她与孟夫子相交已久,哪里能不知道孟夫子是什么人。
他若嫌弃她这些,一开始就不会结交她了。虽然她也可惜自己错过了这么一个能理解她,支持她,且性格温纯的男子。但一想到司马越那个变态,她觉得自己还是远离孟夫子比较好,这样对他们两人都安全些。
……
李清欢的话坚定而决绝,令二老都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叹息这段眼看就要美满的缘分,突然就这么遏制了。
李清欢起身告别,跨出门外不远,便架着牛车缓缓而去了。身后的男子身影消瘦却笔直挺立,最后化作一声无息的轻叹。
若不是这两日他有些伤风寒,趁着今夜有空前来郑大夫家卖点药草回去熬汤,他还听不到李清欢的这段话。
孟夫子心中既是惆怅,也暗自佩服李清欢独立自主的决断,连他这个男儿都做不到她这般。
……
这日,李清欢正在田坎上割牛草,突然被杨寡妇一嗓子叫住了。
李清欢正奇怪这杨寡妇没事了找她作甚?便听闻杨寡妇笑眯眯的对她道:“二丫头,我家媳妇秀儿今早上托人从镇上给你带句话呢!”
李清欢心想,这杨寡妇如今改口改的可真快。想几个月前,她还对秀儿姐开口闭口一口一个赔钱货的大骂,如今却亲昵的像自个家女儿一样了。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她见背篓里的草已经割的差不多了,便背了起来。有点重,便又用镰刀撑着地上借力。难得她爬了上去,杨寡妇还依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