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磕眼而眠,发现脸上有发梢挠的她痒,捏了一缕秀发来看。才发现司马越不知何时将她头发把玩的都有些弯曲成形了。
见此,她又不由的轻叹。
这一声声的长吁短叹,一个上午的时间算起来,没有一百个,也起码有**十个。直到阿桃清醒过来,她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阿桃,你感觉怎么样?”她也头痛。两姐妹一个摔倒了额头,一个被打到了后脑勺。
阿桃头还痛,不能摇头,也不能点头,便道:“阿姐不用担心。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这种磕磕碰碰以前在老李家的时候,也是时常都有的。”
李清欢听闻,更加心疼起阿桃来,也越发的恼怒钱婆子和周氏那一群奇葩。之前她还在想自己给周氏母女下泻药的事会不会太过分了。如今阿桃提起,她心中顿时觉得自己没折腾死周氏她们算好的了。
“阿桃,都是阿姐不好,才连累了你们跟着受伤。”
阿桃摇摇头。又问:“阿姐知道是谁想害我们了吗?”
“……”李清欢犹豫了一阵,才摇摇头。
她心里其实是明白的,只是没有与司马越道破罢了。而司马越心里应该也是有数的,否则当时也不会……
她心里想到此事,就莫名的感觉心口压了一股无名火,烧的她全身哪哪都不舒服。亏得那人还一边花言巧语的说休妾是为了她,可如今看来,到底是青梅竹马的感情,维护总是有的。亦或者,他只是厌倦了那份情感,所以才找她填充罢了!
李清欢越想,火气越大。心上如同长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疙瘩,令她感到气闷,有种气恼不堪的羞耻感。
如今阿桃问起,她又在想,自己是否该去报官,将这件事查清楚?可当时的那些刺客都已经被司马越杀死了,被她踢下陡坡的那两个人也不知所踪。
如果这件事真要报官,先不论查不查的清楚,司马越杀人那事肯定是藏不住的。那人虽然有些本事,可连杀八人的大罪,只怕也不是好说的。
刚一想完这茬,她转念又觉得自己脑子有病。怎么莫名的还关心起司马越杀不杀人的事了?虽然他救了她,可若不是他日日对她纠缠不休,那刘玉兰也不会对她下此狠手。
正所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世间不就是因为有司马越这样的渣男,才会有那么多的小三吗?她可不想当人人轻蔑耻笑的小三。
念此,她上午还因司马越病情的事,对他微微心软。又因他认真动听的话语,而撩拨的微微起伏的春心,顿时如同那雪山崩塌一般,移为一片平底。
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沉浸在司马越那些甜言蜜语的温柔乡里。原本就抵制司马越的心,也顿时添了一堵厚厚的围墙。
下午,又是司马越来送的饭菜。由于阿桃醒着的,司马越也没好意思太过分,便由李清欢自己来端着饭吃。
李清欢想起自己方才想的事,便冷着声对司马越道:“越公子。我们已经没事了,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要是没事,就先回自个家去!”
司马越依旧是不以为意的态度。“那杀手才走,你们又都受了伤。万一那刺客恼恨不肯善罢甘休,再去找同伴来报仇,你们定然抵挡不过,所以我先留下来保护你们。”
阿桃听闻刺客还可能回来,顿时吓的身子瑟瑟发抖起来。
李清欢抱着阿桃,用手轻轻的拍她后背,以示安慰。又转头不满的瞪了一眼司马越,见他一副打定主意赖在这里的样子。
她想起这事都是刘玉兰干的好事,便有几分恼怒的道:“那越公子是打算在我家赖上一辈子了?”
司马越将李清欢的恼怒之色看在眼里,神情却十分的淡定。
他知道李清欢昨夜听到了那刺客的话,以她的聪明也定当是猜到了什么。便道:“你放心!那件事,我会处理妥当的,也绝不会再让它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