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还来不及出言嫌弃,便听李来福率先嫌恶道:“娘,阿姐,你们也太邋遢了点,怎么连屎也拉身上啊!哎哟喂,臭死我了!”
李来福说罢,便揪着鼻子赶忙往家里跑。
沈氏也受不了这味,连讽刺都懒得讽刺了,立即捏着鼻子躲开。
李长德见此,也赶紧跟着媳妇跑了,连钱婆子都没去扶。
李长林早就闻着这味想吐,也不管妻女这邋遢事了,赶紧了溜回了屋子,顺便关上大门。
李老汉看的直摇头,憋着气去将钱婆子扶起,也不想理会周氏母女了。
若是平时,钱婆子定当会先大骂这二人一场,不过她此刻也受不住这味,便只能自认倒霉的瘸着一条腿,向自己房中而去。就连隔壁的邻居都闻着味的大骂老李家大晚上的还掏粪,还让不让人睡了?
周氏母女对望一眼本来还想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哪知肚子里又是一阵咕噜声响,两人顿时合作默契的朝茅房冲去。
夜里吃饭,阿桃一想到今日整治周氏母女的事,就一直乐个不停。
李清欢也觉得颇为畅快,一想到周氏和李小梅现在应该是在跑肚拉稀,折腾的生无可恋,她便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
阿桃笑完,还不忘问道:“阿姐,你好好的怎么会想起买泻药回来啊?”
这话将李清欢问的一阵尴尬。
她本来是怕司马越再上门纠缠,占她便宜。而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防狼喷雾器,她便只好动了这歪心思。说白了,她给周氏母女下的那泻药,那原本是给司马越准备的。
不过这话她可不想告诉弟妹,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她觉得他们还小,也不该知道这些东西。她便含糊其辞的随意找了个理由。
阿桃也忙着笑话周氏母女,也没刨根问底。倒是一旁的李青将阿姐眸中的闪躲之意却全都看在了眼中。
他不用猜也知道阿姐买这药的用途,心下骤然一沉,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怒气。匆匆扒了几口饭便不吃了,菜都没怎么动。
李清欢心中愈加疑惑,感觉以前的阿青好像不是这个样子。难道是他青春期到了,有逆反心理了?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不必担心,毕竟每个人都有一段成长的叛逆期。不过李清欢的青春期可谓是十分的平静。
前世是没人关心,没人管束,她闹不闹都没什么区别。而到了这里,她的心态已经是二十三四岁的大姑娘了,又整日忙着赚钱,更加没心情闹什么叛逆期。更可况,还有人根本就没把她当闹脾气的少女看。
夜里,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怕司马越又像上回一样,三更半夜的跑她房里来将她抱走。因为她今日没有去镇上,司马越说不定会为了昨日的事再来找她解释什么。
然这一夜竟然平静的度过了。
翌日,她一醒来便不见房中又阿青的身影。
李清欢想着阿青昨日神情古怪,该不会因周氏的那几句话,心里憋屈了一晚上气不过,所以大清早的跑山下找人算账去了?念此,她立即爬了起来,随意披了件衣裳便出门了。不过刚到门口,她便瞧见了阿青站在门口比划。
李青此时正拿着一根削的油光的木棍在门口的空地上比划着招数。虽然动作有些杂乱无章,倒也是十分的流畅,不过李清欢心中却疑惑李青为什么突然想起练把式了。
她走了过去,半开玩笑的笑道:“阿青这是打算将自己锻炼成文武双全吗?”
李青一怔,莫名的想到了众人口中都夸赞司马越文武全才。
司马越的文采如何他不知道。不过司马越的武功,他却是见识过的。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练到像司马越那般境地,才有能力与他对抗!
李清欢见他发愣,眼底划过一抹气馁,只当他是心急求成,便又安慰道:“武术就像你学知识一样的,哪里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更可况你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