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与司马越玉石俱焚。
这到是个主意。不过提前是她得赚够了银两,让弟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那人要真敢对她下手,她就与他共赴黄泉!
呸呸!什么共赴黄泉?玉石俱焚还差不多!
她一路乱七八糟的想着,快抵达了镇上,才碰到郑秀儿他们。本来她正在想事,也没注意到,还是郑秀儿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清欢妹子,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般入神?我和你长生哥都在后面追了你一路。”郑秀儿笑道,看起来心情不错,想是昨日回到家里没有受什么委屈。
“……”
这事李清欢可不好说。虽然郑秀儿夫妇知道司马越时常纠缠她的事,但昨夜司马越那般对她,她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我在想,这天气已经渐暖了,再有一两个月就该过热天了,而我们店里大多都是肉菜,要是没个储存的法子,只怕到时候要浪费许多的食材,采购起来也不方便。”
她这理由找的妥当,郑秀儿他们当即不疑有他。
“清欢妹子可真是辛劳。这还有一两月的时间,便已经在想六月天的事了。也亏得你一人又是操心家里田地,又是铺子里的事。我人笨,也帮不了你什么。”
李清欢面色灿灿。“哪里,不过是闲来无事罢了!”
不过说到这事,她昨日确实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如今已是春夏交替之际,也不知这里的人可会什么制冰的法子?便开口问了郑秀儿他们。
郑秀儿摇摇头。“我们穷苦人家,六月正是忙季,哪里又空闲想怎么快活。不过我以前倒是听人说起过,皇宫里的人,还有王公大臣们好像确实是有制冰的法子,即便是六月间,那也是有冰用的。只是这事咋们不懂,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听说大东家家里以前是当过大官的,说不定大东家能知道制冰的法子。”
李清欢听闻,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司马越不来招惹她,她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哪里还会去主动找他要办法。但这事……
她心中莫名的烦躁起来,也不欲再提此事了。
“秀儿姐,你们怎么也不等我,自个上镇上了?”
郑秀儿将李清欢的神色看到眼里,心知她不愿多提司马越,便也不再自讨没趣了。
“我们还以为你先走了,便自行走路去镇上。对了,清欢妹子。她平日里都起的挺早的,今日这么这么晚才起?”
李清欢听闻这话,面色又尴尬了起来。只说自己是昨夜睡的晚了,才睡过了头。
两人坐在牛车上又聊了会,才抵达镇上。
李清欢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照旧开店,下厨房准备食材。
而彼时的司马府却是闹的鸡飞狗跳,只因昨日司马越将他的两个小妾一人摔至昏迷,一人摔断了胳膊,而司马越又一夜未归。
司马府的花厅内,聚满了一家子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老祖母徐氏端坐在正厅中间,一脸子严肃,像是在审问犯人一般。而底下,则跪着司马越的三房小妾,崔氏。
只可惜,真正的当事人到现在还未出现,老祖母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
“人到底来了没有?让你们这些泥腿子请个人来,还要我等上半日不成?”终于,老祖母耐不住性子了。
门口处,顿时跪下了一群奴才丫鬟,却无人敢上前多说半个字。
老祖母见此,正欲发怒,便听门口响起一声懒散的声音,像是还没睡醒。
“祖母可是找孙儿?”只见司马越睡意朦胧,眼睛周围一圈黑眼圈,伸着懒腰,衣袍松散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老祖母面色难看。“你瞧瞧你,都日晒三竿了还在睡觉,也不梳洗打扮,像个什么样子?”
司马越听闻这话,面色顿时冷了下来,特别是看到正厅中间跪着的崔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