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又道:“也就是说你们的一亩多半肥瘦的田地,每年不遇上天灾,除去自己留着吃的,上缴国税的,最多剩下几百文钱。而农户家一年的开销需要五两银子左右。所以大多人家里,几乎连糙米粥和玉米面,再加上山里的野菜都不够填饱肚子。
但你们把田地租给我,就相当于有了稳定的收入,一年不管是灾年还是丰年,你们都不吃亏。即便拿出几百文钱上缴国税,你们自己也还有一两银子的收入,再加上地里的粮食,也勉强够一年的生活。而且你们不用留在家里种田,还可以去镇上找份工作,一年怎么着也能赚一二两银子。
而且清欢既然包下了这么多的田地,自己肯定是忙不过来的,到时候也可按照合理的价格雇佣你们帮忙种田除草,这也是一份收入,不知道各位叔伯觉得清欢算的对不对?”
众人惊愕了半响,没想到李清欢就这么滔滔不绝的念着,便能将他们平常年最好的收入和最差的收入给算出来。
里正也微愣了片刻,没想到李清欢竟然能有这么快的头脑,即便是他,也得去拿账簿才能细算下来。
“二丫头,你算的不错,你给的价格我认为也合适。”里正道。紧接着,又转身问那些农户。“你们要是觉得合适,这事就算成了。要是不愿意,我还可以帮二丫头去问问别的村子有没有人愿意要这个价。”
众人听闻,生怕这么好的机会错过,立即点头称愿意将田地租给李清欢。
李清欢一笑,感激的看向里正。要不是他最后的一句话,这些人恐怕还得犹豫再犹豫。
最后李清欢统计了一下,一共是二十二亩四分田。只有七八亩是一整块的,以一二两银子成交。其他那些都几乎是七八百文钱成交,一共花了二十多两银子。租两年,也就差不多五十两银子
里正帮她拿了纸笔,写了凭证,又都画押签字。待李清欢拿了银子交付,便将收据交给李清欢。一切完成下来,已是晌午。理里欲意留李清欢下来吃饭,这时钱婆子和李老汉来了。
他们看到李清欢也在,面色十分的惊讶。因为他们今日听说有人要租田,当即跑来看看,也想把自己的田地租出去,却没想到李清欢这个时候也在里正家里。
她又没有田地,来这里作甚?
钱婆子想不通,也懒得去理会李清欢,从李清欢身边经过时,刻意晃了一下肩膀,碰在李清欢的身上。转而讨好的对里正笑道:“里正,我老婆子听说你这有要租田地卖的,不知道人走了没?”
里正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钱婆子的来意,不过脸色也顿时尴尬起来。
“走,倒是没走。”
钱婆子一听,笑的更加灿烂了。“里正,你看你有这么好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这来都来了,要不你介绍一下给我,我家那两亩田地可是好的很。”
里正听闻这话,脸色更加怪异起来,又见李清欢站在门口,好半天才对钱婆子道:“这也不用我给您介绍,租田的是你家孙女。”
“什么?”钱婆子惊愕了半响,才将头转过去看着门口的李清欢发愣。
李清欢没有心情去理会钱婆子,即便有钱也不会留着给钱婆子赚。里正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挨着问了十几户,却唯独没有去问老李家。
钱婆子见李清欢要走,这才反应过来,当即追了上去,一把拉住李清欢道:“是你要租田地?”
李清欢不动声色的甩开钱婆子的手。“是啊!怎么阿奶也想租田出去吗?”
钱婆子脸色难看,她怎么也没想到来租田的竟然是李清欢,亏她还一脸兴奋的跑来问里正租田的事,这打脸打的可谓是啪啪作响。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李清欢这才半年的风光,不但将自己和弟妹养的白白胖胖,还有钱发家致富了,她怎能不惊愕。
钱婆子突然就有些后悔起来,当初不该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