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越不语。
“兰儿听外面传闻越哥哥喜欢上一个村姑。就是,就是上次来府中打闹的那名女子。祖母,您应该还记得?”刘玉兰看看司马越的神色,又看看老祖母的反应。
“什么?你说的是那名嚣张跋扈下乡女子?”老祖母满脸震惊,看向司马越,面色难看的问道:“兰儿说的可是事实?”
司马越这会子还没打算说李清欢的事,毕竟八字还没一撇,所以并不打算多说此事。
他知晓老祖母不会同意和离,才一直说要休弃这三人。作为补偿,他甚至已经替她们三安排了去处。
若不是被逼无奈,他今日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他也知道此事若不解决,只怕以后更难将这三人赶走了。
这事倒也不完全是因为李清欢,也有他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祖母,这事与别人并无关系,您不要听她们胡说。还有,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不会与她们圆房。您要收走家业,孙儿也无话可说。正好这些年孙儿一直在忙生意上的事,无暇放松。”
“你……”
“祖母若是无事,孙儿便先行退下了。至于账簿和钥匙,孙儿明早会亲自派人送来。”说罢!司马越不在理会二人,转身就要走出院子。
老祖母见此,气的一噎,全身颤抖,一时瘫倒在了座椅上。
“祖母,您怎么了?祖母,您醒醒啊!祖母……”
刘玉兰急的大喊。“越哥哥,越哥哥你快来看看,祖母她昏倒了。”
司马越面色不喜,这招老祖母当初在逼他纳刘玉兰为妾的时候就用过了。后来也用过不少次,不过他终究是个做孙儿的,不能视若无睹。
不过这次不管如何,他都没打算妥协。特别是知道自己上次生病李清欢不准他吃鱼的原因后。
……
翌日,司马越果然一大清早的便将各个商铺的账簿,田租,地契,以及钥匙命人送去老祖母的房中,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老祖母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竟真的瘫倒在地,卧床不起。各房皆是指责司马越没有孝心,为了一个小村姑,竟令老祖母如此失望。
司马越颇感头痛,直到答应老祖母暂且不提和离交出家业一事,事情才终于平息下来,又一边守着老祖母身边伺候着。
李清欢三姐妹也大清早的就起床了,特别是阿桃起床发现自己的枕头底下有二两银子的压岁钱时,惊喜的说不出话来。
李青的枕头底下同样有二两银子,这是李清欢给他们准备的。
两兄妹本来是不肯收下的,不过经过李清欢的一番劝说,便还是收着了。谢过阿姐后,他们一起去张大粮家拜年,然后则按照昨日的约定,打算去山上看腊梅。
临走时,殷氏还给了他们一人两文钱的压岁钱。钱虽少,不过姐妹三人还是很高兴,领了这份心意。
大冬天的山上的路不好走,特别是寒风袭来,如同一阵刀割,吹的人脸上生痛。不过这丝毫没有减少姐妹三人的兴致,一路上仍是说说笑笑,很快便抵达了崖顶。
崖子上还有些薄雪,映衬着周围的残枝枯叶,怪石嶙峋,可谓是别有一番风味,虽然实在严寒的很,令三姐妹都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那寒梅则刚好屹立在悬崖峭壁之上,是一颗上百年的老树了,枝扎弯曲,极为独特美观。枝头上的红梅白雪相映,周围枯树暗丫,苍茫海阔,尤其显得寒梅傲骨寒霜,别具一格,值得观赏。
“阿姐,这花虽然好看,不过可惜生在冬日里,无人采摘观赏。”阿桃搓搓手掌,冷的牙齿都打架了。
李清欢也觉得冷,这里的季节四季分明,属于山丘盆地。
不过听闻阿桃的说法,她还是不忍笑道:“梅乃花中君子。迎寒而开,斗霜芬芳,剪雪裁冰,一身傲骨。凌寒独自开,为有暗香来,岂是其它花色可以媲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