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虽然有点坑司马越。不过她一个小女子,没必要讲这么多的江湖道义。
司马越听闻,果然脸色一黑。
他不傻,自然听的出来,李清欢这是在直接的拒绝了他,也拒绝以后再与他有任何来往。突然,他心中划过一抹失落。看来他还是无法打动李清欢,或许真的是他强人所难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的回了自己睡的屋子。
李清欢瞧着那失落孤寂的身影,仿佛是被人抛弃了一般,脸色有些灿灿。不过她这个人向来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变,所以只能辜负司马越的美意了。
况且她现在的目标是赚钱,如何度过即将来临的第一个冬天。
……
翌日天还未亮,李清欢便起来准备了。
她把井里的鱼提上来装到大木盆里,这是她昨天去张大粮家借的。
他经常要卖肉,家里最多的就是各种大大小小的木盆,李清欢借了两个,想着这次若是卖了银子,也要再采办一些家具才是,免得老是去麻烦人家。
司马越一再坚持,最后用他的马的将李清欢的鱼驼下了山坡,然后他自己骑马回家了。因为他也不想太晚走,让人看到他如今这副衣着褴褛的样子。
因为是包的牛车,所以李清欢上了马车后就不用再等其他人了。这次她还带了上回做的柿饼,以及最后一次能够采摘的银耳。现在已经快进入初冬,温度下降,木桩上不长银耳了。
李青兄妹也跟着一起去,反正是包的牛车,一共二十文钱。而且下车时,李清欢一个人也抬不动这么多的鱼。没想到牛车刚走到村口时,被一个年轻的小媳妇拦了下来。
这女子看起来和李清欢差不多大,不过十三四岁,身姿瘦小,脸色苍白,神情也很是疲倦。若不是她梳着妇人髻,李清欢甚至以为她是个缺少营养的女孩儿。
其实李清欢之前也和这小妇人差不多,只不过经过她自己这半个月的调养,脸色要比以往好看多了,人也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李大爷,你就多搭我一个!我实在是赶时间。”女子手中跨着一个竹篮子,上面盖着一块青布,倒像是去镇上卖什么东西的。
“长生媳妇,我这都包给人家了,实在不好答应你啊!”
李大爷颇为为难。因为他的牛车昨日已经答应了李清欢,早上这趟只载他们三姐妹以及货物。车上虽然还能坐下两人,但他也没权利让小妇人坐上来。
被唤长生媳妇的那名女子听闻,肩膀微微耸动,用衣袂沾了沾眼角,显然是有些绝望的哭了。但却没有再恳请下去,而是微微低首以示礼貌,转身直接走了。
李清欢看的心乱如麻,这时代的女子实在是太可怜了。她方才之所以没有让那女子上来,是怕她看到了自己木盆里的鱼,回头又去村里面胡说,惹得她不痛快。
“李大爷,这长生媳妇为什么因为坐不上牛车就要哭啊?”看女子的样子,家里并不像条件好的。
李大爷先是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李清欢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便解释道:“这长生媳妇是三个月前才嫁入李家村的。说起来也可怜,她娘家就是前面上河村的。因家中弟娃子多,所以才十四岁就被爹娘强迫嫁进我们村了。”
“什么?”李清欢惊的差点跳了起来,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听着。
“她是我们村头杨寡妇的媳妇。杨寡妇家只有一儿一女,儿子长生又是病瘫子。今年长生的身子越发不好了,他娘怕长生随时去了,为了替李家延续香火,便求媒婆四处打听亲事。可谁家也不愿意找杨寡妇这样的人家,儿子又是重病。最后就找了上河村的这小丫头。”
李清欢明白了。说白了,这又是一桩买卖女儿的惨烈婚姻。只不过她比较幸运,及时分了家,而这小妇人就没她这么幸运了。
李大爷又道:“这长生媳妇生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