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不以为意。“有什么不敢的?难道你们要打我们,我们还像当初那样,站在那里给你们白打不成?我又不傻。再说了,你们当初可是说好的,只要我们分出来,以后与老李家便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这话是你们说的?既然我们都毫无关系了,你们上门打人,我们为什么不能反击?即便是说到县衙里去,我们这也叫正当防卫。”
钱婆子听闻,差点气吐血。终于想明白了李清欢当初为何听到她说那么决绝的话后,没有丝毫害怕了,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李清欢,你,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就算你我现在分了家,可我们毕竟是长辈。你要是敢打我们,传出去的名声可不好听。”钱婆子又道。
“呵呵!”李清欢还是孤冷笑。
“清欢还真不相信什么天打雷劈,否则那些做过缺德坏事的人,只怕早就灭绝了。”她意有所指的道。“至于名声这个东西,清欢自从被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逼着给被人做妾后,早就臭名远扬了,也不在乎多一条不孝的罪名,我只要和弟妹过的好就可以了。顺便告诉你们一句,你们越是嫉妒眼红,不想我们好,我就越要和弟妹过的好好的,最好能气死你们!”
李清欢这段话说的彻底,也说的绝情,不但把钱婆子她们怔住了,连一旁的李青兄妹也惊愕住了。
他们的阿姐不再是当初那个懦弱胆小的阿姐了,而是一个活脱脱的野蛮小村姑。不过,他们好像更喜欢现在这个。
钱婆子她们不战而返,最后丢下一句狠话。
“以后小心着,最好别落了把柄。这辈子就是死了,你们三也休想入老李家的祠堂。”
李清欢也回了一句。
“我们三现在不是吃素的,只要不怕死,就尽管来好了。还有,老李家就是跪着求他们三回去,她都不会考虑一秒。”
不远处的树冠背后,张大粮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直到钱婆子她们走远了,他才反应过来。
方才他在竹林里刚好看到钱婆子她们气势汹汹的往寺庙来,还担心李清欢他们不能应付,没想到看似娴雅知礼的李清欢,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泼辣。
奇怪的是,一向不喜泼妇骂街的他,这次竟然没有丝毫反感。
李清欢也看到了张大粮。
她面色有些灿灿,张大粮对于她来说算得上是朋友关系,甚是是大哥。让他看到如此泼辣的一面,只怕会有所想法!毕竟古人的思想和她这个现代人的思维完全不同。
她这个人向来是有话直说,除了面对司马越以外。
“张大哥,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张大粮老实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道:“其实你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弟妹,有时候女子霸道些,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被别人白白欺负。
经此一事,张大粮也算是了解到了李清欢的处境,以及她为何会小小年纪,独自带着弟妹住到传闻中的鬼庙中了。
他眼里没有对李清欢的轻视,反而觉得她很坚强。虽然他还从未见过像李清欢这么不忌世俗,只图自己和身边的人过活快乐的人。
他想,以后对李清欢三姐妹,只要他能帮的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阿桃经此一事,也算是改变了性子,做事也不再畏首畏尾,对人处事,也渐渐的有了李清欢的影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涌泉相报!
这是李清欢教她的。虽然她还不大懂是什么意思,不过听起来像是不错。
下午,三姐妹将门前的杂草除去,翻新了一块土地出来。明明都累的够呛,却都十分的开心。
翌日一大早,李清欢和弟妹又上山了,她想去看看上次放的套子有没有套着野物。
放套子的地方李清欢记得很清楚,所以一会就全部找齐了。有两个都没什么收获,倒像是被什么大的野物给破坏了,还有一个则套了一只小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