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是个女儿身。
再往后看,则是一名身材高胖的中年男子。
李清欢一看中年男子的那身官袍,便知道他就是自己要找的县太爷了。
只是此刻这县太爷,却没有一点县太爷的样子,倒像是跟在两名贵公子身后的一个小罗罗。高胖的体型,再加上特意屈尊做小的身躯,像个小丑一般毫无形象可言。
李清欢明白了。敢情那衙役之前所说的招待贵客,就是招待司马越这个大地主了。念此,她又是一阵鄙夷。暗道,果然是官商勾结!
她不想被司马越认出来,所以刻意的低着头,退至一旁。
哪知,司马越眼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低眉顺耳的李清欢。
这个小女子有点意思。明明是个泼辣腹黑的个性,可安静时,却像个温柔贤惠的小媳妇。
呃,小媳妇这个词用到她身上好像不太适合……
行至李清欢面前时,司马越脚步有些微顿,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招呼?贸然想问,会不会让她再误会什么?会不会惹她嫌弃?还有她好好的来县衙作甚?难道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因他那件事而起,在家里人被欺负了?
一时间,司马越心思百转千回。
“越公子慢……”县太爷话未说完,便因司马越突然停住脚步,差点撞上去。
李清欢看着眼前出现的那双勾头短靴停驻在她面前,再看看自己脚上穿的破草鞋。心中暗道,原来这世道也是穷的穷死,富的富的流油。
只是,这人停在她面前是几个意思?
“原来是李姑娘。”司马越温文如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李清欢脸色微变。心想着这人该不会是因为她拒绝了她,便趁机为难她!
旁边的公子哥听闻好友在跟一名衣衫褴褛的村姑说话,顿时也来了兴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李清欢看。
李清欢面色难看。她根本不想理会司马越,因为她可不想让他误会自己回心转意了。
李清欢不语,让司马越脸上多少有些尴尬,看来人家还对他有意见。
这时,一旁的美男子落井下石道:“越兄,没想到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啊!”却也点到为止,转而略带调侃语气的对李清欢道:“不知越兄怎么得罪了姑娘,姑娘不妨与本公子说说,说不定本公子还能替你报仇呢!”
李清欢听闻,脸色更黑了。她毕竟是良家女子,站在衙门前被公子哥当众调戏,这要是传了传了出去,在民风严谨的古代,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司马越也觉得好友这说法有欠妥帖,再加上他了解李清欢的脾气,心中莫名的害怕李清欢对他的看法更坏,便踢了好友一下,扬眉道:“玉公子,这里可是衙门,当街调戏良家女子的罪名可是够你受的。”
被称为玉公子的青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哎!真是好心没好报,有了红颜,忘了知己啊!”
李清欢没有心情再听这二人戏耍她,侧身对着县太爷道:“县老爷,民女与家中商议了分家,所以特来立户,还请县老爷批准。”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笺来。
这是理正给她写的证明,她之所以特意当着司马越的面前说,不过是想让他知道,自己一旦分了户,就与老李家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他也休想通过钱婆子来强迫她!
县太爷神色微敛。若是平常,李清欢这么冒失的打断他送客,县太爷肯定没什么好脸色。不过现在不同了,这村姑竟然认识清木镇最大的地主越公子,他肯定得趁机表现一下。
县太爷接过信笺,草草的看了一眼,笑道:“小事一桩,本官这就去帮你盖章立户。”
李清欢点点头,从始至终都未再看司马越第二眼。
司马越则愣在原地,他没想到李清欢此来是分家的。虽然他从小不知贫苦的滋味,不过看到李清欢如此瘦弱的身姿,再想到李清欢家的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