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东西吗?”
周氏不语,只是冷哼一声,一副明知故问,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钱婆子则直接道:“你个赔钱货偷了家里那么多的粮食,谁知道这次会不会顺手牵羊。”
李清欢气的全身发抖,当即便将背上的包袱打开了撂在了地上。
“既然阿奶不相信我们姐妹,便检查了我们再走好了。清欢自认偷过家里的粮食,可那是为了弟妹活下去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我们既然已经分了家,自然会按照约定,不要田地,房子粮食,也不会带走老李家的一草一木。这里面不过是我阿娘在世时,为我们三姐妹缝补做的衣裳,难道连两件换洗的衣裳,阿奶都不愿让我们拿走吗?”
李清欢一边说,一边委屈的哭诉了起来。
此时站在门口外的村民听闻这一段哭诉,纷纷的指责钱婆子太过分了。逼的两个半大的孙女分家不说,还不给房子田地和粮食银子,就连拿两件换洗的破衣裳,都还要挨骂,这不明摆着要逼死孙女吗?
钱婆子气的一噎,想要反驳,却发现李清欢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再看地下散落的几件破布衣裳,一眼便可确定里面确实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三姐妹身上不过穿着一件破布灰衫,更没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她恼怒的瞪了一眼周氏,暗骂她没事找事,害她凭白惹了闲话。
离开了老李家,李清欢直接带着弟妹往山上的破庙而去。有好心的村民上前送了些自个早餐吃的玉米饼子和野果子,也有人更关心她打算和弟妹住哪?
当众人听闻李清欢说要带着弟妹去住闹鬼的破庙时,人群中有发出了一声惊叹,脚步也退却了下来。惊的是李清欢竟然这么大的胆子,连鬼屋都敢住。叹的是李清欢三姐妹可怜,被家人赶出来不说,还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于是守财奴钱婆子又得了一个刻薄孙女的名号。
李清欢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钱婆子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钱婆子得意。虽然钱婆子是长辈,又是她这副身体的阿奶,不过她可不会效仿古人愚孝。
值得尊敬的长辈,她自然会懂的敬重,但若像钱婆子这种只认银子不认人的长辈,她可没法从心底敬重她。
村民们送的那些食物,勉强让他们早上吃饱。但如今是自个过日子了,最重要的就是为下一顿考虑。不过李清欢怕周氏母女再出什么馊主意,万一钱婆子又后悔了,她就得不偿失了。
回到庙里,李清欢将自己的顾虑告诉李青兄妹,让他们把院子收拾一下,又将关在屋子里的小野鸡放了出去,让小野鸡自己在院中的空地上找点吃的。也不知道大野鸡会不会因此跑了,不过李清欢并不贪心,只要能留着这些小野鸡也是好的。
趁着时辰还早,她直接去了里正的家中。钱婆子和周氏的口头承若,李清欢可不敢保证,既然要分就要分的彻底,以免日后纠缠。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折回去,从木桩上摘了几朵银耳用布包裹起来。
“什么?你还要去衙门立户?”里正有些难以置信道。
李清欢颔首。“里正大伯,哪天你也看到了我阿奶是个什么态度了。清欢也不奢望能再回老李家,但既然生活在李家村,就总的让自己和弟妹有个户头,将来也好不让外人说闲话。”
“哎!”里正闻言,深深叹气。“你说的不错,只是李家村四面环山,田地少,你又自愿不要老李家的田地。即便你立了户,只怕也分不到田地,今后你们三姐妹可怎么生活啊!”
“谢谢里正大伯的关心,清欢既然决定分家,自然是有所打算,还劳烦大伯为清欢写张字据,也好早些去镇上的衙门办事。”
里正又叹了一口气,这才点头答应,还说要送她去镇上。回屋去拿纸笔时,李清欢听闻里面传来男女小声的争闹声,眸色微垂。
不一会,里正出来了,不过脸色却带着些怒意。里正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