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想大骂李清欢不识好歹,钱婆子也恨不得上去堵住李清欢那张利嘴,却听司马越温文如玉道:“李小姐与在下才不过一面之缘,何必说的这么坚决。今日是在下唐突了,改日再来看望姑娘。”
言下之意,路人皆知。
周氏和钱婆子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看的出来,这位越公子对李清欢很是满意。
李清欢眉目紧皱,气的连话也懒得说了,直接出了堂屋。
她还第一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李清欢走了,司马越也不逗留,朝周氏钱婆子微微拱手,便起身告辞。
瞧着对方气度雍容,举止得体的样子,周氏也没好意思留人家吃饭。毕竟她们家连块肉都没有,实在没脸招待富贵的司马越。
两人讨好的亲自将司马越送至门口。这时,李小梅背着小半框野猪草回来了。远远的她便瞧见了站在自家门口衣着光鲜,面如冠玉的司马越。
那眼神顿时亮了。
司马越是骑马来的,告别了李家,修长的身躯轻轻一跃,便直接跨上了马鞍。
从李小梅身边经过时,他仿若未见。只有李小梅痴痴的看着司马越背脊挺直的高大背影,脑中不断的翻滚着司马越方才跨马而上的潇洒一幕。
她还是头回见过这般英俊潇洒的公子爷,小小的春心顿时萌动了起来。
这人方才是从她家走出来的,她记得老李家没有这号英俊倜傥的人物啊!
难道是……
李小梅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几步化做一步的走进家门,刚到门口便等不及的问了周氏。
“娘,方才那人是谁啊?”
周氏也没想到自己给李清欢找的大顾主竟然是这般神仙一样的男子。品貌俱佳,有钱有势,还这般看重李清欢,惹的她都不由羡慕李清欢命好了。
“那是越公子。”周氏略带几分不甘。
得到证实的李小梅脸色比周氏还要不甘。“狐媚子也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亏她还急着回来看李清欢的笑话。
周氏听着女儿羡慕嫉妒恨的语气,啐了一口唾沫道:“呸!什么福气,下贱胚子罢了!”
李小梅脸色灿灿,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自从有了司马越那句不肯死心的话,李清欢这几日在家中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优待,只需要在家中做点家务,就连伙食也好了不少。原本属于她的活,也都分配在了李青兄妹,还有李小梅的身上了。所以这让本就对李清欢积怨颇深的李小梅更加不满了,不过李清欢并不在乎李小梅有多恨她。
她就是喜欢看仇人想干又干不死她的样子,别提多得劲了。
这日李清欢在院子里喂鸡,司马越又来了。
趁着钱婆子和周氏不在,李清欢直接拒绝道:“越公子你大富大贵,要找什么样的小妾没有?小女子福薄命薄,自知配不上越大公子,还请越公子出门左拐,另寻佳偶!”
司马越也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李清欢。
她今日依旧是一身素衣,上面还补满了大大小小的各色补丁,及腰的墨发乌黑柔顺,只用一只木簪子随意的绾了一个少女髻,淳朴芬芳。巴掌大的脸上,因干瘦显得下巴尖尖,反而显得一双警惕的漆黑眸子尤为灵韵动人。挺直的眉,有几分英气傲骨,嫣红的樱唇微抿,又显得有几分刁钻。
明明只是个乡下野丫头,却给人一种不一样的灵动。
司马越其实并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当初听刘媒婆说对方是个村姑,还只有十三岁时,他根本就没有考虑。直到刘媒婆因李清欢毁了她的玉簪子,想要从他身上得到补偿时,他才来了兴趣。
他本来只当游玩,才来了李家,却看到了不一样的李清欢,当时就挠住了他的心。
他现在需要一个像李清欢一样有些刁蛮任性,又有点小聪明的女人在身边。
司马越本以为以自己的才貌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