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她便没有拒绝。不但换上了衣裳,还老老实实的坐在院子里的一颗桂花树下绣什么女红。
她身体的原主人会不会绣花,李清欢不知道,不过她是不会绣这玩意的。更令她无语的是,钱婆子居然给她找了个鸳鸯戏水的图案给她绣。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得好好想想,等会要怎么拒绝那名越公子。这样一想,她便不由的开始神思那名越公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模样?
选个小妾能亲自选到乡下来的,定然是好色之人。
听闻他家中还未娶妻,妾室就已经纳了三名了,陪房丫头就更加不用多说了。才年仅二十岁,便又想着纳第四个小妾了,还找她这么小的未成年,一定是个变态。而向来好色之人要么是又胖又矮,要么是又高又瘦,说不定还荷尔蒙失调长一脸麻子。
不但如此,脾气肯定也不好。暴发户一般要么有怪癖,要么心智不全,脑子有病。说不定还喜欢用非常的手段虐待人……
李清欢越想,越觉得为了自己能过在这里顺利活下去,一定不能同意这门婚事。
司马越第一眼看到李清欢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就是恬静美好,如同跌落凡尘的处子一般。
她端坐在开满金黄色的桂花树下,身着一件淡粉色的素衣裙襦。秋风袭来,卷起她泼墨般的长发,在空中缱倦,无限的纯净动人。纤细的手指拿着女红针线,侧脸红霞如绯,耳垂光滑圆润。嘴角如含春般微抿,鼻梁高耸,眼角如斯,清波潋滟如秋。微蹙的眉头却警示着几分不安,有种忧愁之感。
那是一张几近完美的侧脸,除了身形消瘦以外。
司马越没想到乡村里竟然还有这么美的村姑。在他的意识里,村姑都是不裹脚的莽妇,又黑又矮,亦或者又高又瘦,举止粗俗,总之不是眼前的李清欢这般模样。
李家的人都在厨房准备吃食,故此贵客临门都还不知道。
司马越身后的小厮六儿想要说话,被司马越扬手制止了。
六儿从小跟在司马越身边,是个机灵的。见公子倾心这家姑娘,便恭敬的退到一旁,嘴角还扬起一抹笑意。显然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公子对一个女子有几分动心,而对方还是个村姑,所有觉得好笑。
此时的李清欢浑然不觉背后有人,一心想着等会若见到那名什么越公子,她是继续装疯,还是卖傻好呢?
直到身前投下一段修长的剪影。
“嘶。”她一惊,针就扎破了自个的手指。
“你没事!”司马越见她白皙的指尖扎出了一个血洞,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查看,李清欢已经反应迅速的将手藏到了背后。
她心想,果然是个色胆包天的恶棍!
司马越见此,这才发觉自己方才的行为似有不妥之处。“对不起,姑娘,在下方才鲁莽了。”司马越拱手告罪。
哪知李清欢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坐在堂屋里的刘媒婆眼尖,一眼便认出了司马越。立即扭着浑圆的身子,如肉球一般快速的滚了出来,一边挡住了李清欢回屋,一边掐媚的大笑道:“哟!越公子来的可真早啊!”
刘媒婆这一声吼,无疑将厨房的钱婆子和周氏都给喊出来了,李清欢更走不了了。
她本来也没想跑,不过是司马越方才的轻浮行为让她感到羞恼,所以才本能的逃开,毕竟她现在的身子才十三岁。
司马越的二十岁,对于她来说就是老牛想吃嫩草。
司马越微微一笑,转而看向一身农妇打扮的钱婆子和周氏,见她们光明正大的挡着李清欢的去路,大致猜到了二人的身份,也猜到了李清欢就是他要找的人。拱手微微一礼,以示尊重。
钱婆子和周氏一看对方不但长得英俊非凡,一身富贵,还对她们这样的农妇这般礼遇。一时间竟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还是刘媒婆剜了周氏一样,笑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