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比较配合,不过一出了门他就发出了困扰很久的灵魂质问:“为什么那个男的要用钓鱼线绕过窗帘挂杆和窗户扣绑在床上在外面连着一摞冰块并利用那个女人的偷情习惯伪造她自杀?”
津岛信也鬼扯:“因为非咒师没有咒力和术式,所以无法通过简单的暴力发泄,他们要利用思维、人性、感情去博弈拼杀,因此要更加肮脏。”
伏黑甚尔:“我问的是直接捅一刀捅完跑不行吗?为什么这么复杂?还有炸/弹?”
津岛信也压下舌下的一声叹息:“因为这里是米花町。”
这种程度算个屁。
伏黑甚尔不解,伏黑甚尔大受震撼。
但他向来不在非自己的领域纠结什么:“那三个警官有你认识的?”
“……认识。”津岛信也的唇角一瞬绷直,“他们入职比我想象的要快。”
“看你这反应,你们有仇?”
“不。”津岛信也不加思索,“那我债主。”
“作为条子您死前还欠十九个吊钱?”
“我欠一颗完整的心。”
“那里有你前任?”
“滚。”
伏黑甚尔懒得理会这人又发什么疯,他抬手指了一下甜品店:“我去给千代买点蛋糕,你进去……”吗?
他话没说完,就看见这位非术师给他表演了一个向后平移十五米。津岛信也谨慎的回答:“不进不吃不感兴趣,这辈子东京所有的甜品店都在我的黑名单内,我不会靠近它们周围二十米,死心吧你害不了我。”
“你该去医院,不看腿,看看脑子。”伏黑甚尔说道,“那你待在那不要走动,我买两个蛋糕就回来。”
一时间津岛信也的求生欲占了绝对的上风,离甜品店门足足有三十米,也懒得计较被口头占便宜这点小事。
要知道那对伏黑甚尔来说只是一道普通的门,但对津岛信也来说,随时都可能化为地狱。
回忆戛然而止,津岛信也很快回过神,他轻轻转了转面前的玻璃杯,在心里叹了口气。
从死亡边缘爬出来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他落地的那一刻以为自己人在地府。
这世界是个什么玩意?
他又点燃了一支烟,神色在烟雾中显得朦胧不清。
“我猜你已经知道结果了,没有那样子的诅咒。”伏黑甚尔说道,“能把死人变成咒灵的诅咒有,但你是个再正常不过的非咒师。”
“你还是从科学方面查一查吧。”
“柯学。”津岛信也神色微妙,“你还不如让我连夜奔向霍格沃兹。”
伏黑甚尔已经习惯了男人时不时的犯病,权当没有听见:“但我猜你心里有数。”
“确实有数。”津岛信也吸了口烟,“还缺一些证实。”
“所以,确实是科学?”
“柯学。”津岛信也纠正,“不过我要去做的这点证实不太道德。”
“你要干什么?”
“摸金倒斗。”
“什么玩意?”
“我要去挖我自己坟。”
“你理论上是被火化了吧?”
“是爆炸了。”津岛信也纠正,“骨灰都没有那种。”
“那你盗墓有什么前途吗?”伏黑甚尔难以置信。
津岛信也叹了口气:“我要找一找我的生前遗物。”
“你确认你生前遗物都在你墓里吗?”
“我没有遗体,那群家伙再缺德也能给我立个衣冠冢,我那个大提琴盒肯定在地底下。”他有理有据的说。
伏黑甚尔继续质疑:“你确定吗?”
“……妈的我不确定。”津岛信也想了想,发现自己很不肯定,“但盗墓总比入室盗窃好吧?”
“能差哪去?”
“我是个条子。”瘸腿男人挣扎在最后的底线上。
毕竟挖自己坟是有点缺德,但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