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几下嘴,还是觉得不太好喝。
怎么没味道?
接下来要拍的是拓跋竣灭侯爷府后,丫鬟燕燕姐誓死不说出少爷的下落,被割舌挖眼,挂尸示众,白胤文迟了一步,眼看着她颈间爆出一簇血花,分明还离得很远,他却能看出她投来的视线——
快走!别回头!
清晨出门时还是炊烟袅袅,其乐融融,黄昏时便是满地尸体,血流成河,连门口的三喜四乐两条小狗也无声无息地漂流在水泊中,白胤文抱着她残缺的尸首,在雨中呆坐,彻头彻尾地茫然。
为什么叛军会知道今天他不在家?为什么侯爷府的军备守卫全部一泄而空?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越想越慌乱,却又越想越空茫。白胤文在努力闪避着那个显而易见的答案,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相信。
面前隐约有脚步声传来。盔甲碰撞声。兵器在地上拖行声。除此之外一片死寂,侯爷府已经没有第二个活人。
脖颈上被架上一把刀,对方居高临下道:“投降,否则死。”
白胤文没回答,只是道:“你们是萧何派来的吗?”
对方也不答,只是重复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投降,否则死。”
刀刃划开皮肤,血丝横溢,白胤文却感觉不到痛处,他不闪不避地站起身,道:“我要见萧何。”
对方:“你想死吗?”
白胤文只说:“我想见萧何。”
一滴眼泪从他空茫的右眼流下,混着满天昏沉的血雨,竟分不清是哭是笑,是雨是泪,他漆黑的瞳孔印出满地尸首,再次启唇道:“……让萧何来见我,现在。”
这是维系着他理智的最后一根蛛丝。崩塌前的最后一盏天柱。
他要见萧何,他要听萧何亲口对他说,不是他想的这样,不是自己害死了整个侯府,这是一场噩梦,他需要有人来惊醒他。
……但他未曾想到,惊醒噩梦的,有可能是另一个噩梦。
“阿嚏!”
柏生的喷嚏声让孔游瞬间反应过来,他叼着烟,道:“好了卡!”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方圆立马拿着小毯子和浴巾冲了上去,把柏生团团裹起来,管家也训练有素地上去,把被裹成寿司卷的小少爷迅速搬运到屋内,整个过程分工合作,异常快速,堪称蚂蚁搬家。
孔游盯着监视器,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非常好!”
这条原本第一场就可以过了,但因为走位和拍摄角度的原因,那滴眼泪有些模糊,柏生就自己决定再拍一次,第三条出来的结果非常完美,没什么好指摘的地方了。
他兴冲冲叫柏生过来看:“小白!快来看!”
没人应。
孔游依旧兴致勃勃:“快来啊!这个背景融合简直绝了!”
还是没人应。
孔游终于发觉到不对,抬起脑袋,和凑过来的方圆对上了视线,二人突然口吐芬芳:“草。”
管家把手放在柏生额头上,半晌后,薄唇轻启,很严谨:“37.9°C。”
“……”方圆真是无语了,“你那小数点后一位哪来的?赶紧打电话叫医生来!”
周围兵荒马乱,阵仗极大,柏生兀自被卷在被子里呼呼昏睡着,脸颊和耳根都烧得一片浅红。
来这儿这么久,他第一次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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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家。
死里逃生的闻萧打击甚大,在房里咬着被角哭泣,连晚饭,他最喜欢的紫菜蛋花汤,都没心思喝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全世界都在针对他,别人也就算了,自己跟柏生退婚,为什么大哥还要生气?就因为没跟他说?这个逻辑不觉得很奇怪吗!
闻母抱着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