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过以后庸王算是明白了,合着今晚这姑娘过来找自己全是她个人的意思。
他是该赞她一句艺高人胆大呢,还是该夸她不怕死?
竟然就这么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过来了,当她庸王府的人都是成王府那些酒囊饭袋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还跟他谈生意?
谈生意也得有资本,她又有什么资本?若是她爹来他说不定还能抽出时间见一见。
“来……!”
庸王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正要喊人进来捉拿风尧,可一个来字刚出口,剩下的话便全都咽了回去。
是他刚刚眨眼的速度太慢了吗?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眨眼之前还在离他老远的风尧,眨眼之后就已经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了?!!
“风小姐,风小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何必动刀子呢,多伤和气啊!
风尧一动不动,幽幽地道:“现在能好好谈生意了吗?”
庸王把头微微往后移,然后才以几不可见的弧度点了点自己仍好端端杵在项上的脑袋。
风尧这才退开,坐回自己先前的位置。
庸王摸了摸自己似乎冰凉的触感犹在的脖子,眼神莫名地问风尧:“风小姐想谈什么生意?”
今天收到下面的人传来的消息,说成王府在风府门口折了三百亲卫时,他还嘲笑离诉真是舍得。
为了一个女人暴露自己的实力,也不怕引来他那心狠手辣的大哥的猜忌。
那时他满心以为成王府的三百亲卫都是折在离诉的人手上,现在看来倒是他天真了。
这个风尧本身的实力可不简单。
“想联同王爷一起造个反,王爷意下如何?”风尧淡定地说。
“噗…!咳咳咳,风小姐刚刚说什么?!”
庸王为了压惊喝的一口酒全都喷了出去,还把自己呛的不轻。
造反?他没听错吧?
风尧皱着眉估摸了一下距离,觉得那口酒应该喷不到自己身上,就没动弹。
等庸王不咳了之后她才反问道:“王爷何必这么吃惊,你在西山那边练兵难道不是为了造反?”
“我难道就不能是为了自保吗?!”这句话庸王说的相当理直气壮,连本王的称呼都懒得用了。
他练兵还真就不是为了造反,确确实实是为了自保用的。
他那死的早的亲爹,在死之前太疼他了,生生的把他架上了刀山火海。
当然他也不是怪他爹,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么,他爹死的早,总不能让他跟着一起去死不是。
他那大哥继位时,他已经过了可以夭折的年纪,他爹对他的疼爱又是有目共睹的,他若突然死了,他大哥没法儿对天下交代。
因着这个原因,他这条命才得以保留下来。
之后也是因为他一直低调,没流露出任何不满、不臣之心,所以他才能安然的活着。
可他这条命不是掌握在他自己手里的,什么时候他那大哥想起来了,随时都会对他动手。
为了他的命着想,他不得不在手上留些底牌,而西山那边的兵力,就是他最后的底牌。
可惜他藏的那么隐蔽,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虽然发现的人并不是他的大哥。
风尧也没想到庸王会是这反应,她嫌弃极了:“你怎么那么怂?”
都在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练兵了,而且还能不被皇帝发现,有这实力,他居然只是为了自保?
庸王不敢对风尧大声置喙,生怕她一言不合又动刀子,只能小声逼逼:“不怂我也活不到现在啊。”
他要不怂,早被他那心狠手辣的大哥以各种名义凌迟八百遍了。
风尧很暴躁,她把匕首往身旁的桌子上一插:“那你说这反你造还是不造!”
庸王把身子往身后的卧榻里挤了挤,然后才说:“若今晚是战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