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说宁慎之待她好,包括荣和长公主和仇正深,被提及最多的就是自从娶了她,宁慎之遣散了本就不多的妾侍,再未近过别人的身。
她却根本不信的,因为她根本无法诉之于口,宁慎之所谓的喜爱她,不过就是喜爱她的容貌、身子,所谓的待她好,不过就是喜欢在床笫之间折腾她!
她惧怕他,又知道这些都是她作为妻子该承受的,只能默默忍着,直到他提出尝试那她连看一眼都觉得羞耻的花样,她再也忍不住,提出合离。
她的反抗太过激烈,宁慎之再也没有提过类似的要求,只她却再也不想忍他,先是试图为他纳妾,未果后便一再以身子不适拒绝。
两人虽没有大吵大闹过,其实关系已经处于随时崩裂的边缘,所以,宁慎之逼走兰十九、甚至谢探微之死,她都认定了是宁慎之对自己的报复,从而负疚更深……
“燕燕儿——”
宁慎之立即后仰,舌头从仇希音口中退出,手也从她衣衫中抽了出来,下巴搭上她肩窝,双臂紧紧搂着她的腰,似乎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仇希音发觉他身体的变化,僵着身子不敢再挣扎。
良久,宁慎之的喘息声方平息了些,哑声问道,“燕燕儿今天也困了么?”
仇希音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来,她知道这辈子的宁慎之已经不是上辈子那个让她又怕又厌的摄政王,而且,她也已嫁给了他,就不该矫情,只……
仇希音小心翼翼伸出手臂揽住他的后背,她刚一动作就发现宁慎之呼吸一重,忙安抚拍了拍他的肩膀。
“郡王”。
宁慎之深吐一口气,在她后颈落下一吻,这些日子来,仇希音对他一上床就时时刻刻抱着自己,时不时亲亲她的行为已经习惯了,动了动脖子,让自己靠得更舒服。
她上辈子不知道宁慎之习武,只觉得他力气大得吓人,精力又总是无穷无尽,这辈子,她不愿再像上辈子那般总是因为这样的事躲着他,甚至与他反目,更不可能一直逃避下去。
仇希音下意识扭了扭腰,更何况她还想那个孩子早点回来。
她这一动,宁慎之呼吸又重了起来,仇希音忙开口道,“郡王,我有点怕——”
事先说清楚,总好过像上辈子那样。
她说完忙又解释道,“不是怕郡王您,是怕——”
宁慎之没有接话,仇希音以为他生气了,咽了口口水,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刚刚想要说清楚的勇气也不见了,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来,“我想喝口水”。
“真的不怕我?”
宁慎之的声音低低响起,在朦胧的月色中莫名有些淡淡的委屈,仇希音强撑着气势嗯了一声。
宁慎之抱着她坐了起来,“我来”。
他说着放开她,将床头的夜明珠袋扯下,莹润的珠光顿时充盈了床帏之间,宁慎之撩起床幔,下床倒了水来送到仇希音嘴边。
仇希音要接,他却不放手,只好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要不要吃点东西?”
仇希音连忙摇头,宁慎之默了默,又问道,“真的不困?”
仇希音,“……”
这样莫名羞耻的问题就不用问两遍了吧?
仇希音不知道自己这时候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只知道宁慎之突然笑了,俯身半跪在脚踏上,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蹭了几蹭,笑道,“不困我们去划船,今天月色好,我们可以骑马去太湖,到那边划到湖中心时,正好能赶上日出”。
仇希音,“……”
这种时候,宁慎之为什么会想到去划船?
宁慎之说完在她颊边落下一吻,转身往外走,“我去换衣裳,再叫秀今进来伺候”。
仇希音近乎本能地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宁慎之转身看向她。
仇希音莫名脸一烫,攥着他袖子的